一声似远还近的猫叫声,传到秦淮的耳边。
浑浑噩噩间,他汗毛耸立,激出密密麻麻的冷汗。强行打起精神,空洞的扫视着周遭环境。
“我是谁?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茫然地站在陌生的楼顶,被动思考着。
“哒哒……”
脚步与歌声打断了秦淮,两个男人举着手电筒,悠哉的从他身旁经过。
“喂,问一下,这是哪?”
陌生环境所带来的不安感,迫使秦淮急于发问。
两个男人熟视无睹,极其自然的继续向前走着。
他心中急躁,伸手去拦。在手掌触碰到其中一人之时,身躯仿佛没有了重量,被一种莫名的引力拖拽起来。
天旋地转,极度荒谬的状态,另一种意义上的上帝视角诞生了。
秦淮惊惧的发现,他的视觉角度,竟然和这名男子重合。
视线范围随着男子的走动,不断向前。
城市斑斓的霓虹不停闪烁,微微照亮了天台,只见一道模糊身影出现在楼体边缘。
男子手电一晃,探照过去,一具衣衫不整、略带僵硬的女尸,印入眼帘,周遭溅落的血液早已干涸,呈现出一种深红色,场面极为凄厉。
“舅!”
男子亡魂大冒,一声惊呼,打碎了宁静的夜晚,也打破了一人一魂的平衡。
秦淮瞬间脱离了诡异的上帝视角,面无血色地站在一旁,诸多无法形容的情绪翻涌在心头,久久不能平复。
直到警察包围了案发现场,进行勘验,秦淮才慢慢安心。
他也知道了这座城市叫:绿藤
……
秦淮不再纠结于自身状态,他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找到这个只敢向弱者挥刀的狗崽子,并将他绳之以法。
他跟随着警察的调查方向,不断的利用附身,打开上帝视角,搜寻着凶手。
但十天下来,一无所获。
方木,在这种情况下,出现在第五处案发现场,进入了警方与秦淮的视野。
“他不是在欺辱女性,他是在强行这个城市……”
“……他一定是个建筑工人!”
天赋异禀的推理,犹如罪犯的放大镜,让凶手无处遁形,成功结案。
秦淮有幸,亲眼见证了凶手的下场,默默告慰着受害者的亡灵。
……
时间流转,状态异常的秦淮飘荡在绿藤各处,对这座城市越发熟悉。但,越是了解就越是绝望。
“绿藤是黑色的。”
“这座城病了,得了无法医治的绝症。”
秦淮自语道。
他记不清在绿藤待了多久,也记不清绿藤发生了多少案件。
罪恶每时每刻都在这座城市诞生,方木等人竟然是唯一的光源。
可路灯怎么能照亮城市呢?
无边无际的恶,裹挟着绿藤的每一个人,无法肃清,无法远离。
秦淮感受着绿藤的恶,脊背发凉,凉意入骨。
他紧紧靠近方木等人,只为寻求那一点可怜的暖意。
可他忘了,光的背面往往是更大的暗。
“吸血鬼”、“第七个读者”……方木的推理无往不利,无论多么恶烈的案子,都一一完结。
可隐藏在人心里的病态,终结了吗?
或许,心理的罪就是人性本身的罪,有尽头吗?
……
“……秦淮……秦淮……秦淮……”
无边的黑暗中,他听到了一声声呼喊,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意识在慢慢的回归,他好像见到了光。
“医生,我看见他的眼睛动了。”
“放心吧,病人已经恢复了自我意识,没什么大碍了,待会就能醒过来。”
杨蜜听见医嘱,也就把心放进了肚子里。谁能想到,给他讲个戏的功夫,竟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
……
此时已是,月上梢头。
秦淮缓缓睁开双眼,木然的盯着天花板,没弄出半点声响。
“原来是梦啊,太好了!不用活在那样一个世界,真是太好了!”
不去想为何“剧本闪现”的记忆,如此光怪陆离;不去想“金手指”能带给自己,如何庞大的收益;不去想现在与将来。
秦淮在醒来的刹那间,就弄清了“昏倒”的缘由。
但这一刻,他不愿去想其它,只愿感恩如今的世界。
或许,它并不是毫无缺陷的,但它是斑斓的、有彩色的、有温度的。
或许,它有人性的恶,但它更多的是人性的善,很好区分。
或许,它没有岁月静好,但它始终有人负重前行。
想到这些,秦淮被《心理罪》压抑到谷底的情绪,得到舒缓。终于有精力,观察自己的现状了。
秦淮未曾想到,时灵时不灵的“金手指”大爷,闪现的歌曲和剧本,竟然用出两种截然不同的方式。
闪现歌曲时,他是手心里的宝,温柔又乖巧;闪现剧本时,他是脚底下的草,一脚又一脚。
“呸,什么玩意!”
秦淮对准虚空,一记中指。
病床微微晃动,弄出的声音,吵醒了趴在旁边的杨蜜。
她揉了揉眼睛,看向已经醒来的秦淮,有些惊喜的问道。
“醒了?”
“你没事儿吧?”
在他昏倒的这段时间里,杨蜜应该一直陪伴左右。秦淮非常动容,此刻只能用言语表达感激之情。
“没事儿,没事就吃溜溜梅。”
“啪…啪…啪”
“你怎么殴打病号?能不能有点儿爱心?”
杨蜜算是长了记性,不管秦淮怎样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她都不听,先打一顿,出了气,再说。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闹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体力耗尽,才吹响号角,鸣金收兵。
杨蜜见秦淮面色红润,玩闹时表现出的身体素质强而有力,当即给他办理出院。
毕竟,医院的床位费,也挺贵的,就别过夜了。两人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秦淮摸着黑到家,一头倒在床上,两个眼睛却睁得老大,想着心事。
“这‘剧本杀’后劲挺大啊,也算是留下永久后遗症了吧?”
“后遗就后遗,我不说谁又知道呢?”
“不过,以后剧本可不能随便看了。”
“可是我也控制不了啊,不对,至少要在独处的时候看。”
“动不动就昏倒,外人看了,不得认为我体弱多病啊。”
“哥可是猛男!”
想着想着,思维越飘越远,秦淮慢慢的进入了梦乡。
这个梦里没有内容,是个安稳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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