蟾蜍精走的很匆忙。
当外部危险降临,白小虾体内的法器自动护主。
一口仙剑飞出。
炽烈的光芒,让人睁不开眼睛。
蟾蜍精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叫,就被一剑斩为两截!
在邺城地界上享受人间香火几十年,为最顶尖的地仙,可是这一刻却是如此的孱弱,不堪一击!
陈长寿有些震惊。
仙剑之下,普通人跟邺城巨头似乎没有什么分别。
都是一剑的货色!
于此同时,他明白了一个深刻的道理,舔女孩子的下场,真的很凄惨。
丁零当啷!
一些零碎的东西铺满地面,闪闪发光。
蟾蜍精被爆了不少装备,还有大量的香火银。
刀枪剑戟,斧钺钩叉,镗镰槊棒,鞭锏锤抓……
每一件都是法器。
好家伙,这位河神爷积蓄把陈长寿吓一跳,这么多年没少攒家底啊。
另外还有那一片亮晶晶的香火银,少说也有几百两。
可是还没等他高兴,一方青铜大印浮现,犹如泰山压顶落向了地面。
轰!
地动山摇,灰尘簌簌而落,陈公祠差点解体。
爆出来的法器,全部成了破铜烂铁。
好在香火银并未消散。
只是被砸成了烟霞状态。
即便如此,陈长寿也气的肝疼,把蟾蜍精宰了就算了,那些法器是无辜的!
就在这时,一杆红色的令旗出现,上面的图腾竟然是一只眼睛,在睁开的刹那,火光冲天。
一切有形无形物质,全部被焚烧为虚无!
连香火银也没有留下。
依然是上次的丝滑小连招。
杀人、毁尸、灭迹。
做完这一切,剑印旗全部又飞回了白小虾体内,少女裹着被子被一股神秘力量拖着轻轻落在里面,一点也没有醒的意思。
陈长寿此刻已经不止是肝疼了,心疼、肉疼,哪都疼。
恨不得一把将白小虾掐醒。
真是太败家了!
好在最终克制住了这股冲动,并非怜香惜玉,真怕剑印旗冲出来,也给自己来那么一套,如果是那样,可就太冤枉了。
“最起码命保住了。”
陈长寿只能如此想安慰自己。
他还在心疼身外之物,并不知道蟾蜍精的死给邺城带来了多大影响。
河神庙内,香火鼎盛。
一只偌大的泥胎蟾蜍趴在神坛上接受百姓的供奉。
哪怕在夜间,也有人前来上香,祈祷声不断。
夜间的当值祭司小心翼翼的揭开了长明灯的罩子,往里面添加香油,就在这时突然听到破碎声从神坛上传来。
他猛然回头,看向了那座完好的泥胎。
一切无恙。
当就在以为是错觉的时候,泥胎再次传来了一阵破碎声。
河神像毫无征兆的四分五裂。
轰!
烟尘四起。
蟾蜍精的泥胎坍塌了,看见这一幕的人无不面色如土。
夜间供奉的香客们更是骇然失色,惊慌失措的跑出庙门。
很快,这个消息就传开了。
老百姓蜂拥而至,在庙门口惶恐的焚香叩首,自称罪孽。
乡野愚夫愚妇,不知内情,还以为河神是不想解救他们,所以在自毁神像,表示决心。
只有邺城地界上的一众仙家知道,那只蟾蜍精死了!
这是大事件!
明月西沉,正是鬼呲牙的时候。
那株老槐树下,来了三位仙家。
“树爷!河神庙里到了癞蛤蟆泥胎塌了,您知道这件事吗?”
磨盘大小的白刺猬,两眼放光的问道,说完还叹了一声气。
没有目睹过程,这让它有些遗憾。
“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玄关五境都被斩了……我看邺城很危险,不宜久留啊。”
一只灰老鼠吱吱乱叫,都快抖成筛子了。
“怕个卵!”
一头山猪皮糙肉厚,雄壮威武,不是一般豪横,非常的社会,沉声道:“如果邺城真的大乱,我会出手!”
白刺猬上前道:“树爷,是谁这么厉害,竟然做掉了癞蛤蟆?”
“是啊,您一定知道!”
榨汁猪上前,用后腰在老槐身上蹭来蹭去,像极了在撒娇,从干瘪树皮里愣是蹭出了几滴树脂,舒服的直哼哼,发出惬意的猪叫声。
“规矩一点!”
老槐再也无法保持沉默,病恹恹的开口,一根树杈垂落,把榨汁猪扫到了十丈之外。
榨汁猪哼哼两声,凑过来不好意思的道:“树爷对不住,看见您我就情不自禁。”
“别打岔,听树爷说!”
白刺猬有些恼怒。
等着吃瓜呢,这头猪一直打岔。
“树爷,到底是何方神圣再出手?是黄皮子?还是那条臭蛇?”
老槐摇晃着树冠,似乎在摇头,声音奄奄一息,道:“到底是谁……我也不知。”
白刺猬的眼里的光瞬间消失了,就……很失望。
“但河神之死是一个警示。”
老槐语重心长告诫道:“大多时候灭顶之灾都是自找的,这段时日你们要收敛一些,要引以为戒。”
“知道了,树爷。”
白刺猬跟灰老鼠老老实实的受训。
榨汁猪敷衍的哼哼一声,似乎不大服气,仿佛在说遇见事不能怂。
黄仙庙地宫中。
巨头聚首,三缺一,那位聒噪的道友,再也不可能出现了。
“那个五行狂刀,真的这么厉害?”
石柱上缠绕着一条大蛇,嘶嘶的吐着蛇芯,看上去十分可怖。
神坛上老态龙钟的黄仙姥姥眯着眼睛,缓缓摇头道:“斩杀蟾蜍道友的,绝对不是他!”
“那还能有谁?”
大蛇沉思片刻,道:“邺城地界上,除了你我之外……难道是那株老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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