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零道:“你弟弟也饿了。”
路明非看在眼里,笑道:“这青铜城别的没有,吃的管够!只管点来。”
陈墨瞳叹道:“随便吧。”
那零道:“龙虾,谢谢。”
路明非一怔,笑道:“你却不知,此城中只一个,成了精,正吃人哩!”
那二女不明就里,齐齐望来。
路明非暗中好笑,吩咐御膳房摆宴不提。
且说那耶梦加得轻撩纱帐,下得床榻,莲步轻移,款款而来。
三两步程,却似千里之遥。缓缓踱步,好比猫戏鼠家。
那楚子航少有慌乱,急往后退,却撞不开门,失了退路。惊回首来,闻香风扑面,也被她衔了。
这驸马吓了吓,反过啮齿。
那公主哎呦一声,分了开,玩味笑道:“官人这般会咬?福气也。”
你看她舔了舔唇,携定楚子航道:“子航哥哥,这边来,风月无边,春宵苦短,且来共饮交杯,再枕榻合眠,才有情趣。”
那楚子航挣脱不得,及被扯在桌前,按在椅上。
这公主不寻旁座,径落得怀来,扭来扭去,忽怔了怔,咯咯笑道:“我还道哥哥可比那鲁国柳下惠,自有坐怀不乱之功,怎得也支棱了来,甚硌人也。”
那楚子航气得浑身栗抖,脸如血红,粗声喘道:“你你你……”开口半晌,却说不得旁话。
这公主斟两杯酒,塞在手里,与他交杯道:“自古酒香色媒人,微醺最适配阴阳。鸳鸯枕榻多泼洒,交颈厮磨问情郎。”
那楚子航挣扎不饮,却被耶梦加得掐了嘴,强灌而下。
这酒一入肚,好似干柴遇火,熊熊灼来。
他支吾道:“酒里有什么?”
这公主与他亲了嘴,笑道:“陛下有药,本公主也有。定教郎君尽力,满享温柔。”
正说处,忽听得柜响,似有人撞头。那耶梦加得笑道:“妾身倒将她忘了。”
说罢,自怀中滑出,敞开柜门,扯出一人。
那楚子航本起身欲走,却听她道:“子航哥哥,你看这是谁?”
这驸马回头一瞥,即惊道:“苏茜!”
你看那苏茜五花大绑,被塞了嘴,挣扎不住,见了楚子航,不由堕下泪来,呜呜而泣。
耶梦加得捏住脸道:“好个美人儿,我见犹怜,难怪子航哥哥青睐。”又望来道:“子航哥哥,你看我与这苏茜孰美?”
楚子航紧蹙双眉,拽步上前,便欲动手,却浑身酸软,使不出力来。被那耶梦加得一推,摔在椅上,再难起也。
耶梦加得嘻嘻笑道:“此药便是这般。初时无力,半刻再起。”
话落处,那楚子航果觉异样,金瞳转赤,灼如烈火,肤粉血色,喘息不止。
这公主扯下塞嘴之物,问那苏茜道:“可人儿,汝可见你家会长如此?”
那苏茜一口啐来,被耶梦加得嘻嘻躲过,咬碎贝齿,骂道:“你个臭不要脸的贱人!”
耶梦加得见她恼怒,更加雀跃,在她身上嗅了嗅,颊边舔了舔,笑道:“姐姐未经人事,如此洁身自好,却失人间极乐。岂不是本末倒置,得不偿失。”
那苏茜气急,转脸就咬,却被耶梦加得复塞了嘴,推在一旁道:“妹妹今教你几招,若学得一二,一辈子受用不尽。以后寻了佳偶,莫忘谢我!”
这公主算算时辰,即将楚子航抱起,任其挣扎,摔了在榻,翻身跨上,扯去上衣,胡乱施为,尽现十分妩媚之态。
那楚子航咬紧牙关,声也不透,推推搡搡,却徒劳无功。
这公主俏语温存,那驸马冷言相对。你看他两个:
正是郎才配女貌,阴阳和合滋味妙。
天下难得此佳偶,人间无有这般俏。
公主道:“我二人翻被共枕榻。”驸马说:“我立志此生不成家。”
这个道:“我愿作西厢崔莺莺。”那个说:“我非是张生贪色情。”
公主道:“我比苏茜狐媚强百倍。”驸马说:“你我人龙殊途怎作陪。”
龙女道:“我乃太平公主当朝王。”子航说:“我不愿作六郎张宗昌。”
公主道:“我与那嫦娥貌比肩。”驸马说:“我看你好像潘金莲……”
他两个拉拉扯扯,碎语闲言,各有主张,直斗了一刻有余。那楚子航难抵药性,手脚即慢,半推半就,欲拒还迎。
耶梦加得大喜,即俯身相就。
正此时,忽见那苏茜滚身而来,以头撞榻。
这公主恼怒,手一提,将那掷出,摔在门旁。
那苏茜不甘服输,还欲再爬。却见门中探出头来,正是路明非。你看他使个“穿墙法”,半身在内,半身在外,探手提了苏茜,将她拽了出屋。
这魔王叹道:“你又是何苦?随朕来,眼不见,心不烦。”
那苏茜急火攻心,已然昏厥。
路明非复叹一声,未惊动房中二人,携了她,径归寝宫。片刻及至,见那二女正自吃食。
陈墨瞳怀抱“钥匙”,喂些汤汁与他。听得门声,抬头望来,见苏茜被路明非提在手,不由怒道:“你就不能好好把她弄来?”
路明非笑了笑,翻手抱着在怀,问道:“这般?”
陈墨瞳不悦道:“谁让你抱她了,还不快放下!”
路明非不住发笑,将那苏茜放在榻上。
陈墨瞳问道:“她没事吧?”
路明非点头道:“无甚大碍,急火攻心罢了。”
陈墨瞳松了口气,又道:“你那公主呢?她胡乱揣摩圣意,你不罚她?莫不是瞧那贱人好看,下不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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