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后，陈秋石再次走进了张昊的办公室。
他笑着向张昊伸出右手：“张先生，我们又见面了。”
“陈先生，请坐。”张昊同他握手后说道，“我同意把《乐经》的出版工作委托给贵出版社。”
在一众有意《乐经》的出版社中，陈秋石的硬石出版社给出的条件最为优厚，张昊也理所当然地将对方选为了自己的合作伙伴。
陈秋石笑道：“谢谢您，张先生，祝我们合作愉快！”
张昊微笑道：“合作愉快。”
签署完合同后，陈秋石便告辞离开了。
具体的合作事宜，自然有其他人负责交接。
“陈先生给的条件真的很不错，我还是觉得他是有意在交好你。”
和张昊一起送别陈秋石后，沈薇薇说道。
“我知道，之前你也和我说过嘛。”张昊笑道，“至于他是不是另有所图，日后自见分晓。”
沈薇薇点头道：“也是，反正我敢保证，合同上的法律条款没有任何对我们不利的地方。”
“那就行。”张昊说道，“和出版社后续的交接工作交给刘荣华负责，我们讨论下博物馆的事情吧。”
在武术馆工作了半年后，能力得到信任的刘荣华将承担更多的责任。
当然，张昊也没有忘记给她涨工资。
他的武术馆，则交给了刘荣华先前的副手打理。
沈薇薇说道：“我听说浦口有一块地皮将在年后竞标，不过地方有点偏，未必适合开博物馆。”
“最好还是把博物馆开在市区，我这里倒是有一个备选方案。”
张昊说道，“你记得武术馆的学员谈阳吧？他家是做猎头公司的，他们给我推荐了一个地方。”
沈薇薇问道：“具体在哪里？”
张昊说道：“傅厚岗，我们一起去看看吧。”
沈薇薇当即道：“好的！”
…
谈阳推荐给张昊的，是一家没落了的小型商场。
“这个位置还不错诶，算是比较靠近市中心的地方，周围还有民国的古建筑群和美术馆，文艺氛围挺浓的。”
沈薇薇和张昊一起坐着添越在附近转了一圈，颇为满意地说道，
“只是不知道，商场的主人是否愿意转让。”
“应该没有问题，我听说商场的主人着急用钱。”张昊说道，“我打算先让谈阳家的猎头公司帮忙问问价，合适的话就签下来。”
张昊知道，谈阳等主动接近他，本就抱着商业上的打算。
但只要对方能切实地帮他解决问题，他也不介意付出合适的代价。
沈薇薇赞同道：“这样也好，想来他们之所以向你推荐这个项目，就是抱着能和你合作的目的。”
张昊说道：“我们再进商场转一圈，我要看看实际的经营情况。”
方凡把车停进地下停车场后，张昊和沈薇薇手牵着手走进了商场。
诚如谈阳所言，这家商场的经营状况的确不甚理想。
许多商铺都处于空缺的状态，还在营业的商铺里的服务员们也显得兴致缺缺。
最能反应商场人流量的餐饮区，在晚上的饭点都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
张昊和沈薇薇对视一眼，都觉得这波有戏。
第二天上午，张昊正式和猎头公司签订了委托合同。
同时他也给周斌来发去消息，告知对方自己愿意和他一起前往平洲。
不过，张昊要带上沈薇薇。
正处在热恋期的二人，实在是不想分离。
“好，我们6号上午出发！”周斌来道，“你们就当是去度假，不一定非要参加赌石。”
张昊笑道：“我知道，我们准备在佛山玩几天的。”
平洲，正是佛山下辖的一个街道。
“行，到时候见。”
…
“介老哥，我总算打听清楚了，原来之前坏我们好事的年轻人名叫张昊！”
佛山的一家旅馆里，改头换面的黄老板拿着平板电脑对介元浩说道。
介元浩好奇道：“是吗？怎么找到他的？之前你们不是毫无头绪吗？”
“我也是偶然看到的这篇报道。”黄老板指着平板道，“原来这个公开《乐经》的张昊，就是看出我们字画破绽的年轻人。”
介元浩点上一支烟道：“嘿，这就叫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吧？”
黄老板说道：“介老哥，这人屡次坏我们好事，我们总得给他些教训吧？”
介元浩一脸玩味的表情：“教训？我看是你缺教训，你忘记师父怎么教我们的了？”
“怎么会忘呢？”黄老板讪讪道，“师父常教导我们，没事多读法，尽量找犯罪成本低的行当，所以师父才会做古玩做旧的行当嘛。”
介元浩吐出烟圈：“原来你知道啊？那你还想着教训别人？”
黄老板笑道：“我们不动粗，但是可以在我们擅长的领域和他较量嘛。”
“怎么较量？我们做旧的字画，可是全都被他看破了。”介元浩耸肩道，“我的手艺还躲不过他的眼睛。”
黄老板奸笑道：“没事，介老哥，现在他在明，我们在暗，仔细想想，总有办法的！”
介元浩熄灭香烟道：“看来你是成竹在胸咯？说来听听。”
“嘿嘿，我们这样…”
…
在去平洲之前，张昊持续关注着猎头公司那边的动静。
对方也很贴心地给他安排了一位专员，每天向他汇报事情的进度。
“张先生，卞总还是很乐于转让商场的，只是在价格上咬的比较死。”
2023年的第一天，猎头公司的专员仍在尽职地向张昊汇报最新的进展，
“不过好消息时，目前还没有其他的竞争者出现，加上卞总资金流断裂，再坚持一段时间的话，我相信能达到合适的价位。”
张昊说道：“好的，你们看着办吧，我希望最后能听到好消息。”
“张先生，请您放心，我们保证不会让您失望的，也祝您新年快乐。”
张昊回道：“谢谢，新年快乐。”
在飞往佛山的前一天，他又得到了一个好消息：
卞总的态度迅速软化，双方距离达成一致，也只剩一步之遥。
带着好心情，张昊坐上了飞往佛山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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