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学拳是为了什么？”
那女人睁开眼睛，一双极具神采的丹凤眼非常摄人。
这是既定台词。
“为了强身健体……”
江雾愣了一下，随口回答道。
“呵，江先生，来找我学拳的人很多，你想好了后果吗，你可能会被我打死。”
秦芊芊的瞳孔凝成了一道丝线。
在她的预想当中，对面那个男人听到自己说出这句话后，会表现出震惊，疑惑，茫然，错愕等情绪。
这样的话，自己只需要微微一笑，就能够轻松让他交钱上课。
老套路了。
虽然她秦芊芊确实厉害，功夫绝顶，但是在噶韭菜这方面，也是颇有心得。
为了宣传自己，也是没少下功夫。
可是另她意外的是，这些情绪都没有在眼前这个人的脸上出现。
那个男人只是淡淡一笑，而后坐在了泡沫板上，说道：“秦馆主，学费多少？”
“你有秘密。”
秦芊芊歪了歪头，神色清冷的说道。
“每个人都有秘密。”
江雾坐在地上，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
“有道理，你是来学武的。”
秦芊芊点点头道：“学费两万八一个月，吃住……”
图穷匕见了。
一般来说，来到这里的都会老老实实交钱。
毕竟前边已经经过了考验，证明了自己，获得了满足和成就感，接下来就能够获得和美女师傅相处的机会了。
但是，她话还没说完，就看到面前这个一脸认真学武的大学生忽然站起身，神色非常的严肃的看了一眼自己后。
转身就走。
连留恋都没有。
这戏，演到这里就没意思了。
江雾神色从容走到一旁去摁电梯。
“先生？”
秦芊芊一向淡定从容的脸庞有了破防的趋势。
以往那些大学生见到自己，哪个不是乖乖交钱上课的。
今天这个是咋回事？
“你不是来学拳的嘛？”
她有些焦急的问道。
“是来学拳的，但是你们这里的戏演的不错，现在戏看完，我该离场了。”
江雾非常坦诚的笑了一下。
接着电梯到达三楼，他走进电梯。
全程都没有理会那个呆滞的秦芊芊。
戏看完就该离场了。
这是一位观众优秀的自我认知。
…
走在武馆外面。
夜风微凉。
江雾看着墨色之中流淌着灯光与霓虹的街道，想了想，他给女领导发了一条信息。
江雾：我想学武。
女领导秒回：你不是医生嘛？
江雾：不会武术的医生不是好医生。
女领导：明天我租个场子。
江雾：你是个好人。
女领导：大可不必……
一辆公交车驶过，江雾放下了手机，看着眼前漫漫长街，霓虹与星空在视野的尽头组成了一副奇异的图景。
世界苍茫，藏着许多未知的秘密。
江雾犹如深海当中一只刚破壳而出的鱼，站在原点窥探着无尽的深邃。
现在，他只想说一句话。
“还是白嫖女领导舒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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