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期末考试结束,余日成又毫无悬念地拿到理科第一名。
高二整个学年余日成一个人属于第一集团,其它尖子生组成第二集团。原来第一集团和第二集团距离较大,但这次第二集团已经逐渐逼近第一集团了。
暑假了,余日成依然回家帮着做做农活,天太热的时候就在家看看书,下午煮完晚饭后,他就一个人在东侧的小河里泡上一个多小时,边看小孩们游泳玩耍边去暑,也顺便当个安全观察员。
92年高考成绩很快出来了,黄沙岗中学不出所料地放了一个大卫星,考上2个清华、1个南大、1个南航,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在乡镇乡村之间飞速地传播,这是多少年没有的奇迹!这是足以在黄沙岗中学的历史上大书特书的彪柄业绩!
父母问余日成认不认识这些优秀的学生,余日成未置可否地笑笑,说你们关心这些事干吗,你们为什么不关心关心余良有没有考上呢,你们呀,总关心与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的事。妈妈说,去!我们还不能问问了,知道你也没有资格跟人家认识。余日成说是的呢是的呢,这几个优秀的学生我虽然照过面,但确实不熟悉,这些师兄师姐们整天忙着学习,我也不能有事没事去主动打扰人家呀。
余日成下午去找余良,走近时看到余良老母亲正坐在门槛上抹眼泪。余日成问,老太,余良爷爷呢?老太太手向西房一指。
余良正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生闷气,听到余日成来了,他起来相迎。余日成把他轻轻按回椅子上问怎么样,余良说今年差了一分,话出口,眼圈就红了。余日成最受不了这个,赶紧轻轻拍打他的肩膀以示安慰,然后拿过桌上的分数条看。
余良的英语虽然有了一点进步,但也只考了42分,语文和政治也是差强人意,数理化生则完全是一个相对优秀学生的分数。
余良说,我还是听了你的劝告的,回学校后专门冲了下英语,虽然比以前有进步,但进步还没有大到足以过线。
老太把头伸进来问余日成,日成呀,你叔爷爷下一步该怎么办呀?
余日成只好说,老太,叔爷爷有进步呢,原来都差十几分,今年只差了一分。
老太问还能复吗。
余日成说一家人再好好商量商量。
余良问余日成,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
余日成说如果复习的话,无论如何,你得梳理下,抓什么放什么,在哪些课目上用力,如何突破。七门课是一盘棋,要通盘考虑,不能再任由自己的喜好来了。
余良说是的呢,早点跟你沟通下就好了,也许英语作文我多写一个句子这一分就来了。
余日成说谁说不是呢,如果知道差这一分怎么也得把它找回来呀。
从余良家出来后,余日成也是感觉很郁闷,余良今年已经是第四年参加高考了,仍然是功亏一篑,而且仅差一分,可惜了!自己明年也要高考了,该如何应对如何处置呢。
一路上余日成在想,考上大学是过不过线的问题是优秀不优秀的问题,但能考进什么层次的大学那就是优秀到何种程度的问题了。于是他得出一个结论:余良的成绩无论如何不能算是好的,原来村里人都在讲余良成绩好呢,就是差一点运气!这是一种以讹传讹,是一种捧杀,传久了,估计余良自己也迷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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