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的话，只要方世明还有一口气在，他们这些人的命就不在自己手上。
要不然，他也不会乖乖听当初方世明的话。
“现在怎么办？”
高觉睁大眼睛，看着跪倒在地上的孙行，刚解决完厉鬼的喜悦荡然无存。
“帮不了，使用灵异的代价如此，出了问题，也只有他自己才能帮自己，其他任何人也帮不了。”
“等吧，老大应该预料到了这种代价。”
贺天雄叹了口气，稍稍退后了几步，守在了孙行不远处。
事实上，他一眼看出，这是针对意识的诅咒，要不了多久，就会分出结果。
或许到时候孙行会醒过来，亦或者到时候醒过来一只鬼。
孙行的惨叫声还在继续，只是衰弱了一点，但侵入脑海中的意识却还在继续。
又过了几分钟。
半跪在地面上的孙行不知何时竟主动站了起来，身上的气息开始平缓起来。
“解决了？”
贺天雄有些惊讶，虽说他有预感不会太久，但这似乎也太快了。
回应他的是一双没有色彩的眸子，冷冰冰，淡漠无比，被注视的贺天雄忍不住汗毛炸立，一股浓厚的恐惧感从心底升起，骤然袭来。
这股气息，和厉鬼有些类似。
若不是看到孙行没有袭击他，他很可能以为孙行已经厉鬼复苏了，现在接管身体的是鬼。
驭鬼者判断厉鬼和人，靠的并非是外貌和其他东西。
因为厉鬼的形态各种各样，能力不固定，外在更难确定。
但即使如此，所有驭鬼者都能敏锐地分辨出厉鬼和人，靠的就是气息。
即使是窃取鬼这种特殊的厉鬼也不例外，无论脑袋上变化出了几张面孔，无论身体腐烂与否，他们都能第一时间认出，靠的就是厉鬼独有的气息。
这很好认。
但今天，贺天雄第一次在人身上看到了这些气息。
阴冷，死寂，若非孙行的动作还很正常，他甚至想屏住呼吸掉头就跑了。
虽然这股气息现在还没有厉鬼那般明显，但已经初有规模了。
“恢复了对身体的掌控，我还是我，第一次没有侵袭完我的意识，以后我有了防备，可就更难了。”
孙行握着铁棒，自言自语。
使用铁棒，就需要承受代价。
直接侵蚀意识，就是代价。
这一次孙行挺了过来，下一次若是有防备，无疑成功率会更大。
但第三次，第四次呢？
这种侵蚀是针对意识的，孙行也不知道自己能挺几次，极限在哪里。
他下定决心，以后要慎用铁棒。
“我没事儿。”
孙行开口，瞳孔里再度恢复了光彩，只是看起来似乎没有先前那般明亮了。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差点吓死我了。”
贺天雄松了一口气，若是孙行真的厉鬼复苏了，他甚至连逃跑的勇气都没有。
因为跑不掉，在见识过孙行的实力后，他就没有了对抗的勇气。
更何况，驭鬼者死后，发挥出来的力量要更为恐怖。
“回去吧，这里的事情先告一段落，这里已经没有厉鬼了。”
孙行瞳孔绽放出火光，扫视了周围，原本慢慢消散的那团黄色雾气此刻也消失不见了，被窃取鬼带起的鬼火给彻底燃烧掉了。
这里算是暂时安全了，在他看来源头鬼应该就是窃取鬼，如今已经被他关押了。
这只鬼虽然恐怖，但好在还没有让它窃取到过多灵异，在孙行看来，他甘愿遭受厉鬼侵袭使用铁棒的代价是值得的。
不过也并非没有收获，起码弄清楚了铁棒的诅咒。
不使用一次可能永远都不会知道，使用过了以后就好防备了。
几十分钟后。
一辆汽车停靠在了安宁大厦下方，三个特殊的人走了下来。
贺天雄头顶半截尸体，若不是有意遮盖，只怕会吓死人，可即便如此，遮盖起来也显得他身高有些不正常，高觉的耳朵黑里发红，看起来像是一柄尖刀，孙行反而成了三人里比较正常的人，只是眼睛囧囧有神，寻常人根本不敢和他对视。
结果，一队模样特殊的人围在了大厦楼下，模样恭敬，为首的一人弯着腰朝着整栋大厦鞠躬。
令孙行意外的是，这家伙面前就没有人，也就是说他在对着空气鞠躬。
“是岛国来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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