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朝辞从这人一出现,眉头就皱了起来,而今见他自报身份后,竟真如自己所了解的那般狂妄,不由笑道:“你这和尚确实是金轮法王、蒙古国师?”
金轮法王脸色一沉,哼了一声道:“你又是谁?”
顾朝辞皱了皱眉头,还未接口,黄蓉见这和尚如此狂妄,仿佛全天下他都没有看的上的,抢着说道:“你这和尚连大名鼎鼎的血煞魔君都不认得,还跑来参与华山论剑,真是不知自量!”
金轮听到“血煞魔君”四字,双目陡张,登时精光四射,在顾朝辞脸上转了一转,重又半垂半闭,对他似乎并不放在心上,至于黄蓉一个眼神都没给她。
只是沉声道:“法王如假包换,蒙古国师只能说是未来,等贫僧生擒西毒,拿了天下第一,为成吉思汗报仇,自会荣受此位!”
此言一出,场中死寂,数道目光射向他,有惊、有怒、更有许多迷惑,均想:“这莫不是一个失心疯吧?”
只有顾朝辞才明白,这果然很金轮。
原轨迹中他来到中原那个狂妄,谁都不看在眼里,认为自己天下无敌。本想当着天下英雄大会,挑了洪七公的。
没想到洪七公没遇上,与郭靖先后对了两掌,死要面子活受罪,就被打闭气了。
也就郭靖是个讲规矩的厚道人,若换了他或者欧阳锋,再给他补上两掌,当场就可以让他下线了。
后来又败在杨过小龙女的双剑合壁之下,这才收敛了点傲气。
只是这些事,应该发生在二十年后,怎么他现在就蹦出来了?
莫非是因铁木真之死?
他正自思忖,黄蓉忽而笑道:“这位金轮大和尚,西毒欧阳锋正在此地,你口出大言,凭的什么?”
“凭的什么,你待会便知!”
金轮微微一笑,转眼看向欧阳锋,冷冷道:“你便是西毒欧阳锋吧!”
说着便迎他走去,每走一步,地上便留下三寸深的足印,轮廓之整齐,有如刀削。
欧阳锋斜睨了他一眼,已经确定了,这就是一个井底之蛙,除了内功还算不错,其他一无是处,冷哼道:“先擒西毒,再拿天下第一,可是你说的?”
法王在他寻丈处站定,向他凝视片刻,沉声道:“贫僧说的又如何?”
欧阳锋目光移转,看向洪七公,呵呵一笑道:“老叫花,我们哥两的事,等会再说!先让我打发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贼秃!”
洪七公一摆手,拖着棒子就走,他也想看看这个番僧这么大口气,到底有多少斤两。他若能胜欧阳锋,自己再找他也是一样。
欧阳锋那双如刀似剑的目光射在金轮脸上,微微一笑道:“先不说老秃驴你有多少斤两,只是你找我何事,先让我落个明白,我怕动起手来,直接让你骨肉成泥了!”
众人转眼望去,金轮脸色阴沉,俨然十分震怒道:“贫僧所学属藏传密宗佛教,也曾听闻东邪、西毒、南帝、北丐、中神通五人都很是了得,我本不欲理会这等俗事,争夺虚名。
但你杀了成吉思汗,贫僧再是出家人,可也是蒙古人,自然不能让你逍遥法外,你是直接束手就擒,还是要我动手?”
众人听了颇有些哭笑不得之感,均知他是为了给铁木真报仇才找上欧阳锋,这也正常。但其口气太大了!
好似在他眼里,欧阳锋就是个泥人一般。
顾朝辞这时也确定了,果然就是因铁木真之死,才让金轮提前出场了。
只是这事他只猜出了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蒙古自成吉思汗以下,均以为汉人这些近身搏击的本事虽巧,却只能防身,不足以称霸图强。
因此当年江南六怪这等武学高手,在蒙古之时,铁木真都不怎么看重。只要自己亲儿子拖雷,略略跟着学了些拳脚,大部分时间都去学骑马射箭、冲锋陷阵的战场功夫。
大漠之主这种看法,那他的儿子、属下自是有样学样,都对武林中人自然也不看重,只觉大蒙古国铁骑所到之处,都是挡者披靡。
在原轨迹中,郭靖与欧阳锋在蒙古军营中的多番争斗,乃至表现出了种种常人所不能想象之事,蒙古才开始重视起了武林高手。
而这次是因欧阳锋在众目睽睽之下杀了铁木真,还扬长而去。
这一手玩的术赤、察合台、窝阔台等人都是大生惧意。
总算明白了一个道理,大军攻城掠地,自然无往不利,可防备刺杀,非得武林高手不可。
当即开始重金礼聘乃至威胁、征召等等手段,大量招募武林高手。
金轮法王乃是密宗不世出的人才,今年才四十来岁,就将密宗至高无上的护法神功“龙象般若功”练到了第九层,几乎已然是前无古人了。生平对敌几乎没有超过三招,就打败对方了,名头在宁玛教大的震天响。故而也就被窝阔台征召了。
金轮法王本想继续苦修龙象般若功,不愿听命,可顾及其密宗宁玛教在蒙古以及西域之千百庙宇基业、千百信众弟子之安危,也只得顺从。
又一想自己神功已经练到了第九层,当真是震古烁今,虽不能说后无来者,却确已前无古人。据那《龙象般若经》言道,此时自己每一掌击出,均具九龙九象的大力。
登时自高自大,以为天下再无抗手,连中原五绝等大高手,也不放在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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