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什么猥亵不猥亵的，南欢就是个女的。被控制住了，力气怎么可能抵得过你。再说你生米煮成熟饭了，她到时候能怎么着，难道会告你不成？她要是告你，她自己的名声也会臭。你觉得她放着大好的前途，怎么可能那样做？听我的，今天晚上就把她迷晕了带到酒店里！”
“不，赵姐这样做真的太不对了，我觉得还是不能。如果南欢想不开自杀了我不就成罪人了，而且我的道德底线也不允许我这样做。抱歉赵姐，让你失望了。”
屏幕上赵婕妤正坐在办公椅上，听了陶衍的话，一个起身，把桌上的瓷杯扔向他。
“哗啦”一声，瓷杯砸在陶衍的胸膛处，发出一声巨响。那声音，就算是隔着屏幕，都听到让人心惊。
屏幕里的陶衍暗自里捏紧拳头，却还是道：“抱歉，赵姐我做不到的。”
要是后来的陶衍，也许就真的那么做了。只是他那时刚刚进娱乐圈，还坚守着自己的底线。后来，在赵婕妤几年来的影响下，再加上他逐渐认识到娱乐圈的利益至上，也就渐渐放弃了自己之前的追求。
“陶衍啊，你真是出息了。我给你想办法让你出道，让你获得更大的曝光。你看看你是怎么回报我的，这点事情都不愿意做！”
…
此时的屏幕后面，赵婕妤听着一系列自己之前说过的话被翻出，心下一慌。就想要离开这里，还没等她离开，一个保镖就挡在她身前。
“赵经纪人，着急什么，看完再走啊。”
那个保镖人高马大的，赵婕妤迫于对方的淫威，没敢在往前挪步。
至于南欢，此时是紧紧盯着大屏幕上的画面，身体也气得暗暗发抖。
顾聿铖牵着她，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俯下身询问她：“怎么了？”
“……”
南欢没回，一双眼睛依旧紧紧地盯着大屏幕。
对于在这个平行时空中的南欢，她除了看过小说，就没有更深一步的了解。至于小说，也是将大量笔墨用在男女的情感博弈上。
而主角所经历的事情，大多是被一笔带过。小时中写到女主角南欢红极一时，后来又陨落。却也没写过她到底经历过什么。
听着赵婕妤说的那一系列的话，南欢心底是无限的凉意。倘若当初赵婕妤的意识更坚决一点，倘若陶衍再动摇一下，原主都不知道会经历什么非人的折磨。
她看着，垂在身侧的手是气到直发抖。若说这种情况出现在书本里，她大抵不会像现在情绪这么拨动。正是亲口听到，才更能感觉到人性的丑恶，也更是心寒。
南欢自认为到了这里，她从没有想着害过谁，就算是之前次次害她的季意，她都没有现在这种感觉。而现在，她只想让赵婕妤落不得一个好下场。
留着这种人在娱乐圈里继续当经纪人，还不知道将来要有多少人被迫害。就比如当年的原主，就比如后来的陶衍…
…
视频还没有播放完，然而接下来，才是正式的好戏。
视频里是赵婕妤和一个陌生男子在饭店包厢里的画面，只看见她坐在椅子上，从包里拿出一张卡，推到那个陌生男子面前。
“我要你这几天去陶衍的公寓附近跟踪小欧，她和南欢长得很相像。如果看到她，多拍些照片和视频备用。当然，如果有机会，把她拖去酒店拍些照片，日好也好威胁陶衍。再者说，那人长得和南欢像，有了她的照片，不就有了南欢的把柄？”
“…这，赵姐，这不大合适吧。我从来没干过这种事啊，主要是这有点违法吧。而且要是被陶衍知道，他打我一顿都不是轻的了，起码等送我进局子啊。”
“怕什么，陶衍都退圈了还能拿你怎么着。你就是把小欧上了，他都不敢蹦一个屁。”
“……”
“好吧，赵姐。”
“行，你放心上，出事我给你兜着。”
…
这个视频是拼接的，几天后，又是在同样的饭店包厢里。
那人把一个u盘递给赵婕妤，“赵姐，这是我拍的小欧的视频和照片。不过你说的拖去酒店那事，陶衍每天跟着她，我没办法下手。”
“行了，有这些就够了，以后再找机会吧。至于钱，我会回去打到你卡里的。”
实际上这样一个在饭店包厢里的视频，根本没人会在意，更不必说找出来在这里播放。原因就是事成之后，赵婕妤却反了悔，没有按约定价钱给那个记者。
那记者一气之下，就找上了顾聿铖。从顾聿铖那里开了大价钱，说只要肯掏钱，他什么事都肯做。所以后来赵婕妤和那人无论再怎么合作，内容都被顾聿铖清晰地知晓。
这才有了今天在这里，这个视频能被放出来。至于为什么赵婕妤和齐悦会前来，又为什么姜涛答应下来角色是齐悦的，却迟迟没有兑现。
赵婕妤不傻，相反还很聪明。一早就反应过来自己被坑了，直到现在看完这些视频。她再也忍不住，有些烦躁的揉揉头发，看向顾聿铖，“你想
怎么样？”
能够将她几年前说过的话都调出，又能收买一直和她合作着的记者，这样的权利和地位，除了顾聿铖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呵，你没全猜出来。”
“你什么意思？”
顾聿铖努努下巴，眉骨轻抬，“回头看。”
赵婕妤回过头，就见着齐悦一脸笑意地看着自己，目光中尽是嘲讽的神色。这种眼神在她这里，赵婕妤从没见过。
只是那么一眼，她就已经知道。
“呵，原来最大的内奸一直是我身边的人。”
事情已经成了，齐悦也懒得和她装了，索性直接道：“是我，赵姐。”
对于赵婕妤这个人，无论是作为她的前辈还是经纪人，齐悦都是看不上的。陶衍一出事就把陶衍踢了，她没试镜成功的时候压根看不上她。就算是真心想让她红，也是为了给她旗下其他艺人铺路。
这样的人，对人没有一丝真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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