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通见此情形很是惊愕,想他本是一个打酱油的却被这般针对?你说你主力骑兵不去找中军营垒找他干什么?
但是此举令建奴将领却很是高兴,死道友不死贫道,故而他抓住战机急忙命两万多主力骑兵进攻顺军的中营,由于此时大顺军这边没有骑兵掩护,他们可直接一战定输赢。
“轰隆隆隆---”不只是两万骑兵就有两万匹马,由于鞑靼人大多是一人双马,甚至还有少数是一人三马,故而两万骑手配合着四万多匹战马,如黑云压境般直扑城门前平原上列阵的大顺军。
“杀啊!”
顺军这边,前锋的将士看着汹涌而来,万马奔腾的场面,都有些惊惧。
“起车!”可是随着三百多辆战车立在他们后面,感觉有了依靠的将士们突然觉得有些心安。
他们见鞑靼人距离越来越近,前锋左光先部将士抓住时机突然向后撤离,撤到了战车营的后面与两车前后空隙中。
“别害怕!一堆破木头盒子,给我砸开它!”
看着前锋勇士有些习惯性的想绕开,鞑靼人骑兵统领连忙稳定军心。
毕竟两侧的左勋与韩文部都是边境对抗鞑靼人的猛将,他有些忌惮而不会绕行。
“轰。”就在此时,鞑靼人骑兵前锋直接撞上了车阵,却没如他想的那样将这些纸老虎撞飞,反而是不少骑兵被巨大的力撞下马匹。
“哼哼,还真以为我这是纸做的老虎啊?”
张鼎在后面看的真切,要知道这些战车可都是根据北方戚家军的战车营改造而来的,不仅混入了些铁骨,还在外面包了层铁皮,下边更是安了好几个支撑点,可谓是固若金汤。
鞑靼人顶多将战车的一面撞得凹陷进去,根本没可能将车撞碎。
“轰,轰轰!”
他们的第一波攻势受阻,骑兵速度立马慢了下来,车厢内的火铳手与火器还有佛朗机炮开始立威,由于太过靠近这些骑兵完全不需要准头,造成的杀伤力非常之大,尤其是张鼎为大炮换的是开花弹,这让靠在前方的鞑靼人骑兵死伤惨重。
“从缝隙中走!别硬碰硬!”
鞑靼人统帅见势不妙直接从各战车中间一人高的宽度冲了进去,将堵在此地的左光先部杀得溃败。
其实这些通道也是张鼎故意留的,他害怕鞑靼人正面进攻不成又骑射骚扰,于是就想了此法,将人放进去打。
敌军骑兵果然上当,他们本来还耻笑顺军军阵不熟露出了此等缺陷,只有唐通熟识汉人战法,明白这其中有恙,却苦于牛成虎骚扰,而不得分身,他只能派一传令兵前去提醒,却已经赶不上了。
原来就在他派出传令兵的同时,战车营两车之间突然冒出了不少利刃,车厢内的士卒将武器伸到车外,对经过的骑兵造成很大的伤亡。
躲藏在前后缝隙中的左部将士也趁势纷纷反击,鞑靼人骑兵被限制在里面速度很难提升,不能随意躲避很是憋屈。
但鞑靼人主帅就是咬着一口气,他已经付出了那么多伤亡,誓要杀入中军。
他的努力没有白费,随着一阵亮光传来,他终于带着麾下勇士杀穿了整个顺军的战车营与左光先部前军!
可还没等他高兴多久,就发现了一支黑甲重步兵,他们由熊克己带领。犹如一座座小山一般,拿着厚重的斩马刀与各式各样的长柄利器,缓慢却坚定地朝着他们走来。
“一群重步兵而已,他们能有我大清的重步兵厉害?杀了他们的主帅,待敌军一乱,这些步兵不过是靶子而已。”
鞑靼人骑兵主帅不敢耽搁,马速好不容易提起来,于是他不再犹豫,带兵直取不远处的中军大营。
他们本以为可以直接杀穿这队重甲步兵过去,却没想到这三排重甲步兵竟成了他们的噩梦。
这些人就如同傀儡一般,重复着一个动作:横劈或竖砍,杀得先锋鞑靼骑兵不由自主朝两边转移。
但张鼎就等着这个时候,左勋与韩文部看见中军令旗立马率军朝着中间靠近。
就这样整个鞑靼骑兵就被陷在了重重包围中。
鞑靼骑兵主帅此时还未察觉道,他还在尽力的处理眼前重甲兵。
可是麾下勇士各种攻击,最多只穿透的外甲,连内部夹层的小铜块都未砍开。
此人见此情形还是逐渐心生怯意,他带兵冲了一会儿见始终冲不过去,遂准备撤退,却突然发现,后面满是空隙的战车营竟已合拢到一起。
凤翔军战车营营与左光先部正朝着这边缓缓收缩。
身在局中的鞑靼骑兵主帅知道自己,已无法取得张鼎性命,便准备将剩下的万余骑兵分为两部,分开突围。
但是由于这只军队是由很多部落集合而成,顺风之下还可奋勇激战。
如今稍微有些死伤惨重,他们便不愿意听从其主帅命令,撤退号令一下,十几个部落竟争先恐后分散突围,这也正好令顺军将士捕捉。
骑兵一旦形成不了规模与速度,还被限制在一块地方内,他就是待宰的羔羊。
与此同时建奴中军大营内,建奴将领也发现了局势不妙,他将唐通部彻底抛给了骚扰的牛成虎骑兵不再理会,自己则率领全军压了上去。
张鼎见此人支援的如此及时,也只能忍住贪心放过幸存的六千多鞑靼人骑兵,让他们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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