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非也终于听见了这诡异船长的叫声,他的凄厉挣扎呻吟声,这时候,反倒显得他像是个人类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时间恢复了它的流速,正常而平静。
就好似一切都是如此,从未改变过一样。
他们从时间的神域中悄无声息的退了出来。
而最终的收获也很明显。
稍显狂放不羁的昂热终于完成了他的狩猎,他应该是割断了这船长男人的手筋脚筋,脖颈下的蝴蝶骨也有金色的血液渗出,是两道三指长的伤痕,看样子蝴蝶骨是完全被斩断了。
昂热将他的双臂翻折过来,然后自己的左臂弯曲,将他的脖颈,两只失力的手一把搂夹住,像是拎着一个失去发条系带的木偶人,朝着路明非和他的那种炼金电椅走了过来。
而此时,路明非也有了新的灵感。
既然太新了,那就做旧!
做旧最好的材料正在头上——雷电!
说干就干。
一支黑键高高飞起!另一只白键则是处着不近不远的位置用来引流!
劈!咔嚓!!!
咔嚓!!!
狂暴的作乱雷蛇在天空中舞蹈!
而此时也正是等于开发泄洪般,有了一处发泄的点位!
轰!!!!!
巨大的能量让整条经历百战的钨钢条瞬间化作钢水,一同落了下来!
威力惊人,声势浩大!
PIA!!!!
第二根白键同样如此,转眼间化作了红火的钢水,伴随着粗如水桶的雷光,直直浇在了这张炼金电椅之上!
部分拘束带竟然被浇筑成了钢铁拘束具!
而整张电椅,也从之前的整体偏白,变成了现在偏向是黑红色铁锈一般的颜色!
斑驳痕迹,尽显沧桑。
路明非与赶来的昂热被剩余的电光激得头发倒竖,宛如科学狂人。
与此同时,厚重的冰层也从最深处传来了不堪重负的呻吟声。
“不好!我们得抓紧了!”
昂热不止是说的脚下的危险冰层,更是说的他自己的身体状态。
喘着粗气,将不断哀嚎的船长男人牢牢束缚在电椅上,路明非贴心的为他贴上了四面阳极贴片,电椅此时也被天雷充满了电,此时工作状态一切良好。
片刻后,两人共同协力下,这位诡异来头的船长男人终于不再叫唤了,他的眼睛、耳朵、嘴巴都被严实堵上,而整个身子被陷进电椅中,两片腰部的垫具被激发出电流,使得他整个人都牢牢“沾”在电椅上面,手脚也分三段式被束缚牢固,像是个躺进棺材的死人。
不,躺进棺材的家伙可是要比现在这家伙要轻松安逸不少啊。
如此想着,两人没有多说,路明非即刻背着电椅就朝着摩尼亚赫号冲去。
刚迈出一步,便有一道极深的冰裂在他们的脚下炸开。
“快,这里要坍塌了!”
雷光在他们的头上乱舞作响,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而狂风则是裹挟着千万亿计的冰屑,厮杀着他们剩余的体力与温度。
乌云遮掩了月光,黑色的天幕中蓝的要发橘色的雷光反而成了他们的灯塔,为他们提供像是探照灯一般的服务。
哗啦哗啦!!!
哗啦哗啦!!!
蓝绿色的海水从先前的那道极深的裂缝中涌出,裂缝被挤得随之扩张,裂开。
逐渐涌入了更多,更为庞大的海水!
像是一个水漩涡从这个“海眼”中被吐了出来!
吱呀!吱呀!
在这股狂暴的泄流之力下,飞翔的荷兰人号那裸露在冰面上面的上半部分船体已经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声音,并且一寸寸地冰裂。
这个世界仿佛在崩坏。
到处都是物体碎裂的声音。
在随时都有可能开裂的冰面上疾驰的两人,耳边都听着狂风带来的喧嚣声音。
他们的耳鼓中已经被全部的破裂声所充斥,几乎要将他们压得喘不过气。
要他们泄力,泄掉最后一口压抑在胸口中的气。
将他们永远留下来。
“是气味。”
两人都知道。
但是谁都没有开口。
在狂奔中,本来就是强弩之末,这种两人你知我知的事情也不必多言。
而路明非背后,电椅之上的飞翔的荷兰人号船长的伤口,从中渗出的金黄色血液还在散发出来那抹奇异的香味。
它被混杂在狂风中,被“稀释”的很淡很淡,若有若无。
也正是因为如此,也被狂风一鼓作气,带到极远极远的地方。
奇异的香味绕过了毫不知情,在远处船尾一帮人齐心协力拿着临时组装的破冰镐破冰的摩尼亚赫号,又绕回到残骸被卷在空中,木头一截截,木屑纷纷扬扬,什么也不剩下的飞翔的荷兰人号上,再卷过狂奔中的两人,奔向了未知了海面……
哗啦哗啦!
哗啦啦~
白色的浪花充作先锋军,混杂着细小的、各式各样不规整的湛蓝冰块,或大或小的木屑朝着四面八方杀去。
从远处看过去,就像是泥石流,雪崩一样的壮景。
“别凿了!孩子们,上船!启航!!!”
终于,在这一线之前,两人抵达了目的地,饱经风霜的摩尼亚赫号。
而看到还在不停挥舞着破冰镐,组队合作的众人,昂热在讶然的同时也迅速做出了调度指挥。
“开不动船啊校长!”
有人回复到,但他们都不约而同的停下了手中的动作,迅速连线对讲机,从船上下放了更多的绳索梯。
攀在绳索梯上眺望。
昂热也看清楚了眼前的严峻形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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