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伏羲靠着门框条斜躺着,闭目轻笑。
坏了,真被这老家伙说中了,我确实什么都还不知道。
路明非讪讪,但是气势丝毫不减,直到零走了上来,淡淡开口:“老先生所言极是,正是因为我们什么都不知道,所以需要像是您一样的灿烂星斗指引方向,拨开云雾。”
此话一出,直接镇住了在场三人,就连风伏羲也将眼睛张开了条缝,从里面透出精光出来:“咦,你这丫头,确实心思玲珑,好会说话。”
风伏羲一顿,又轻轻摇了摇头:“不过有些事情,并非人力可为,现在还不到时候。”
“我天生神力。”
路明非缓缓出声。
“哈哈!好有意思,你莫不是个榆木脑袋。”
风伏羲用手指敲了敲门槛,“我说的非人力,并不是指的力气,蛮力。”
路明非也不恼怒,说:“那什么时候才是时候?”
“你!”
风伏羲摇了摇头,似乎想说这后生实在不开窍,但看着路明非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坚毅面孔,也只得稍稍正坐了些,叹道:“也罢,那我就算上那么一算。”
风伏羲坐在门槛上,手从灰扑扑的袍子内一伸,摸出几块草饼出来,草饼不大,似乎是硬币的大小,上面用极细的草茎编织出了图案,各有不同。
路明非还没有看清,只见风伏羲双手一合,不让看了,随后念叨了一股带着莽荒气息的俚语,忽地站直了身子,像是龙蛇起陆,欲势飞天,一冲而上!
这位佝偻身子的大贤者,身高竟然有够两米!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但是路明非还是清晰的算出了那一刻的最长身高,而这一切,就好像是幻象一样,一闪而逝。
等眼神再去找被抛落在碎石地上的草饼子时候,风伏羲已经重新回到了他的佝偻姿态。
而他,则是目光死死盯着那些个草饼。
“生门……你竟然是!”
风伏羲揪住了路明非,干枯瘦弱的双手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力量:“你从哪来?!”
轰!!!!
雷霆落万钧,原本乌黑朦胧的穹顶却突然发出一道震耳欲聋的声音,像是闪电擦破,但是没有任何火光,也没有任何雨点。
只是忽然来了狂风。
狂风卷着沙砾,石块,霎时间,金风作响,卷走了地上的草饼子,也将篱笆卷起,甚至将那座茅草屋都一并拔起,再也不见!
渺渺茫茫,昏昏沉沉。
等到天朗气清,保镖包围过来,尘埃落定,他们竟然到了车站的末端,就是方才他们在这下车的地方。
你没死!!!不对!你放我走了?!
还是???
风伏羲眼底似有异象浮现,身形竟然也一阵扭曲,目眦尽裂,看向极远极远之处,似是要看破这片黑暗,勘破迷障。
“风老?风老?!”
亚当挥手在他眼前挥了挥,没注意到他的异样,反而一脸兴奋的说着:“风老!真如你说的那样,都是天意啊!是天意!”
“……”
风伏羲尝试了一会还是失败,只得放弃,精神随后收敛得更加深沉,喃喃自语道:“真是天意如此吗?”
“列车来了。”
列车高速驶来,缓缓停下,车门开,此刻众人目光都看向了这个灰扑扑的佝偻老头,除了四人组,其余人眼底似乎都有莫名的信息交流淌过,那个车门的娃娃也不见了踪影,而是一个看起来很内敛的眯眼小伙子。
“我是没有所谓,倒是你们,可都想好了之后要面对的事情?”
风伏羲缓缓开口:“我出去,可是会死人的!”
说完,也不等众人反应,风伏羲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朝车门走去,然后踏上了列车。
亚当先是一愣,随后咧嘴一笑,俯身在娜塔莎耳边说了些什么,然后跟在风伏羲后边上了车。
路明非离得近,听到他的话语,他这样说道:
“来见证我吧,娜塔莎。”
“……”
路明非思考着这句话的含义,跟在娜塔莎后面上了车。
列车呼啸,亦如来时,不过众人没有了来时的心情,没有了玩桌游的心思。
“列车长,起亚。”
眯眯眼男人坐在桌前,自我介绍道,眉目不善。
“起亚!你不要坏了本小姐的好事。”
这时候娜塔莎表现出了属于大小姐的权势,保镖们纷纷转了方向,隐隐威压的气势浮涌。
“这是好事吗!这可是要掉脑袋的大事!坏事!”
起亚并不看娜塔莎,低着脑袋对着桌子,冷声问道风伏羲:“是你动的手脚?!你怎么敢!”
“诶!”
风伏羲不乐意了,慢慢悠悠地说道:“这可能赖到我头上啊,先说好,我能出来,就是最好的证明。”
“证明什么!你能证明什么!”
起亚的眼睛都要睁开了,说话的语气强作镇定,但最好还是忍不住歇斯底里的咆哮道:“你怎么能证明!我要杀了你!”
嗖!
他的龙尾猛地竖起笔直,像是死神的镰刀一般,划破空气鞭打出波纹朝着风伏羲挥去!
啪!
一只大手猛地深处,竟然凭空就抓住了快出残影的龙尾,生生定住,一言不发,是保镖。
起亚大怒,反观风伏羲,他是一脸神秘的笑容,笑嘻嘻说道:“证明…龙皇已经死了!”
杀!!!
龙尾一个不注意劈烂了整张桌子,不只是保镖们,就连亚当、娜塔莎都像是石化了一样,定在了原地。
“妖言惑众,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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