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有一个问题,”
“那你为什么要帮我,你什么都不要,什么也不在意?仅仅相信我这个陌生人?”
“况且我也不能给你带来什么利益,除了最近接踵而至的麻烦。”
“你知道,我父亲现在处于监察期,目前我们家的所有资产都被冻结了,我现在很难可以支付给你什么感谢酬金。”
“或许我爷爷会支付,但是他老人家现在也是处于病重隔离期,暂且还不知道现在集团的情况。”
“而现在的集团,也并非是他的一言堂时代。”
翟云杉一口气说了一大堆话,如果放在微讯信息上,她也会是一个写小作文的好手。
毕竟翟云杉是真的很疑惑,她这个问题一直困扰她很久了,今天终于当面提出来,她感觉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
沉默了一会,翟云杉她看着何清远的侧脸,他抿着嘴,吹着莽原荒凉的风,迟疑片刻,终于开口讲道:
“不为什么。”
何清远摇了摇头,他自有他的计划打算,但是此刻,他并不能说出来,因为计划并没有并入正轨,尚且还在实施阶段。
“那你认识我爷爷么?”
翟云杉突然问道,看着何清远的眼睛闪闪发光,又提出了一个更为离谱的问题:
“还是你其实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
翟云杉继续追问道。
这,太离谱了,虽然何清远和他爷撞姓了,但是他俩是真不认识啊。
差几辈子人呢!搞不好她爷爷刚出生的时候,何清远还在地下因为前世做恶多端轮回服劳役呢!
“你要这么说我就生气了。”
“哥们救你是出人人道主义,你tm在这跟我演伦理大剧呢啊?”
何清远给了翟云杉一个暴栗,结束了她不切实际的幻想。
翟云杉吃吃地傻笑着,何清远被她弄的有些无奈,不过过了一会,他也还是开口询问道:
“我也有个问题,”
何清远清了清嗓子,顿了顿。
“你就这么信任我?为什么过了长时间,你不去给家里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应你?”
翟云杉没回答,只是反问道:
“你知道我为什么随我妈妈的姓么?”
何清远没说话,但是脑海里闪过一大堆豪门恩怨家庭伦理大剧的片段。
“很简单,因为我是女孩子,我跟我妈姓,但是她在我五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后来我爸爸再也没有娶过,所以我就只有他这一个家人。”
“其他人,自然也不会关注我的死活的。”
翟云杉轻声说道,叹了一口气。
何清远默契地给了她一支烟,两个孤独的人不约而同地面向夕阳西下的落日黄昏,烟气聚拢而上,像是荒原落日上,雾一般的面纱。
夜幕下,这是一首西风阵阵的前奏曲。
……
阿图从沉眠中被惊醒,耳边传来营地猎犬的狂吠声音。
条件反射似的,他猛地一个翻身,抱起来一支长柄火器。
车窗外的世界,一轮明月挂在苍莽的天边。
“怎么了?”
一旁的同伴睡眼惺忪地问道。
“有情况。”
阿图没有多言语,迅速起身下车,架着枪一跃而起,踩在海拉克斯的皮卡后车斗上,他眯着眼睛四处搜寻着,突然间一抹白色的剪影掠过夜幕的天空边缘。
他定睛一看,那正是一只鹰隼。
阿图调整枪口,眯着眼睛瞄准着鹰隼,凝息沉静片刻之后,他毫不犹豫地扣动扳机,子弹擦着鹰隼的尾翼射空,但是碰地一声清脆的枪声让整个营地在刹那间,都苏醒过来。
营地乱糟糟地一阵声音响过,随后出来了一个皮衣男人,径直走到阿图的面前。
“队长,有情况。”
“已经有人摸过来了。”
皮衣男人也没问什么,只是挥了挥手,随后营地四处聚拢起来一大批全副武装的干员,启动车辆四处搜寻。
阿图则走到营地边缘的沙土地上,从上边捡起来一片白色的羽毛,递给他的队长。
皮衣男人接过羽毛,一声嗤笑。
而在营地10km外,何清远开着小地图,被吓的惊起了一身冷汗,淦,正规军就是不一样,还有火器呐?
真tm的侥幸。
召回小鹰,何清远狠狠地踩着油门溜之大吉,一旁的王福海则也看出来何清远略带紧张的样子。
“没事,没事,”
何清远摆了摆手,他只是有些后怕,怕他的小鹰被当场射杀,看来之后得谨慎一点了。不过好在,何清远对于他们营地的情况在三维透视小地图上,已经都掌握了。
不过真tm的有能人啊,只是一个简单的低空俯冲就能被精准地锁定射击,这个车队,也并非全是平庸之辈。
何清远顿时收起了之前大大咧咧的态度,表情也变得认真了起来。
他开始思索着明天的对策。
阿莫迪罗在凌晨的夜里,又重新回到他们的营地。
……
4月10日,由超级大肥猫文化传媒有限公司举办的【肥猫杯】长途越野锦标赛正式启程。
场面着实是有些声势浩大,尽管事先做了规划准备,但是真到了开赛当天,确实带着震撼的感觉。
何清远在阿莫迪罗车里的卫星电视看着实况转播的比赛现场的情况,在实际比赛运营过程中,何清远委托给专业的赛事组织机构承办,所以在大场面上看起来,也就是乱中有序,稳中向好的。
一切都按照事先的计划进行,随着一组一组的车队在发车点启程出发,这场声势浩大的比赛也正式拉开帷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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