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阻碍我进食的原因还是他身上那股难以抹去的恶臭,长久的海上生活令他身上的气味富有层次,劣质刺鼻的酒,干燥的呕吐物,海水的咸腥全都杂乱混合在一起,也就只有阴雨天的泥沼才能勉强掩盖住。
我想他如果看到我的这段话,很有可能直接给我一枪,又或是极具表演性质的炸毛,以不容置疑的口吻来否定我的文字,同时高傲地羞辱巨魔身上的气味。
突然想到这样的事情在我的观念里是不可想象的,以前我总觉得自己不可能想象这样的事情,就像在肯奈平原上找到奶油,然后做出可口的奶油炖肉一样不可能。
为什么我会觉得不可能呢,用看似体面的冒险逃避发展氏族的责任,同时吹动一潭死水的生活,拨动了几处涟漪,然后就沦落到连吃口奶油炖肉都需要纠结的地步。
其实也没什么可纠结的,据我所知,半兽人都是优秀的战士,他们外出一定会携带全面的调料和烹饪工具,不过他们可不是那么好接近的,与生俱来的力量再加上灵活的思维模式,足以让他们成为价格最高的佣兵或者奴隶。
不过,半兽人并非是传言中所描述的那样,是什么魔兽与人类结合诞下的不洁之物,而是无意中接受了某种祝福或是诅咒。
你懂的,尺寸就完全不匹配的,但你不能指望所有人都知道真相,毕竟有些时候人们只会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
为什么我要讲这件事呢?因为我发现在思维混乱或者自卑焦虑的时候我也是这样,不愿意听别人的开解或是所谓的劝导,甚至完全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
每当这个时候我就会想起我的母亲,就像现在,我想我在情感方面还是挺敏感和感性的吧,或者说诗人都是这样的。
我的母亲曾给过我一个半兽人的头颅,不是毛茸茸的或是布满光滑鳞甲的,经过特殊的咒术加持和腌制,它已经干瘪的不成样子却是优秀的施法材料,我曾以它为媒介学习到不少瞬发的低阶咒术。
在一个食人的巨魔氏族里,这件事给我留下的印象可以说是微乎其微,甚至还没母亲把我独自留在深林的记忆深刻,但现在这段记忆就是莫名其妙的出现了。
一个生命可以毫无感觉的使用其他生命的部件来增益自己,不是为了果腹的必要或是生死的搏杀,更像是一种把玩或是炫耀,可我以前从没有这样的感觉。
智慧,很奇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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