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他最有希望成为负责人，结果厉煜半路杀出，似是比他的前途还要大。
导师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江砚白透露了很多信息，然后就让他先回去。
马上就要走到校门口，无意间听见众人都在讨论祁汜。
他们话里的意思，是前面那位黑发青年是祁汜？
祁汜可是黄头发。
从背影看，又跟他有些相像。
江砚白没忍住，喊了一声。
黑发青年回眸，眼睛亮亮的，如同看见了糖果的孩子，额前漆黑的凌乱碎发遮住了青年的眉毛，浓密纤长的睫毛很长。
乌黑的眼眸干净纯粹，每一个毛孔都在诉说着喜悦。
看见他。
这么开心？
江砚白一愣。
“砚白，你咋了？”祁汜眨眨眼，见人半天没反应，问道。
江砚白反应过来，说了句：“没事。”
只是比较意外。
你是真心的喜欢我。
嘴上说不染，最后还不是染了。
江砚白浅笑，唇角的弧度勾的恰到好处。
除去祁汜唇角的伤口有些碍眼。
黑发的他还是能看的下去的。
“阿泽待会儿有事吗，我们一起吃顿饭吧。”
这种好事，他肯定不能拒绝。
江砚白选了一家高档餐馆，找了个不错的位置，便让他坐下。
砚白在邀请他约会。
祁汜嘿嘿一笑。
孤傲的美人面露难色，轻轻叹了口气，旋即又强撑起精神，浅笑，“阿泽看看想吃什么。”
祁汜的视线立刻落到菜单上。
江砚白嘴角抽搐，果然，废物就是废物，连他的意思都看不出来。
祁汜只是不想看他拙劣的演技。
他更想跟18.9快乐。
江砚白又各种方法暗示了半天，祁汜就跟二愣子一样愣是对不着边，搞得旁边那一桌都以为这人是不是林黛玉上身了。
咬了咬后牙槽，恨铁不成钢。
“阿泽。”
暗示不成，就直接说，“你还能再借我点钱吗。”
祁汜嘴里的牛肉突然就香了。
内心激动，面上不显，这不就是，跟他的快乐接触的机会！
青年放下手里的刀叉，他很想直接答应他，可他现在也是一分钱没有，都落到打工发传单的地步了。
“我……上次借给你的五十万呢。”
清冷美人落泪，祁汜那是心如刀割，恨不得哭的人是他自己。
江砚白哽咽着，“奶奶病情又加重了，阿泽借给我的五十万只是杯水车薪，现在医院又要八十万的手术费。”
八十万，跟爸爸要，一定会抽了他的皮。
祁汜咬了咬下唇，“可是……我现在……”
江砚白打断：“没事的，阿泽就算不借给我，我也能撑过去的。”
祁汜：“我……”
他说不出拒绝的话，不想看江砚白伤心。
“好。”
江砚白破涕为笑。
一顿饭，食之无味。
祁汜还吃了三大碗。
付钱时，江砚白说他来付，祁汜不同意，两人争执了一会儿，他才“勉为其难”的让祁汜结账。
祁汜连忙把人送走。
他跟前台小哥你看我我看你。
就是不付钱。
“先生，您该付钱了。”
祁汜抿了抿嘴，问，“多少钱。”
“三千。”
嗯。
很好没钱。
……
男人正在办公，听到陌生的电话铃声响起时，眼底诧异一片，无他，响着的这台手机，是最开始祁汜给他的限量版手机。
里面的手机卡，是祁汜的。
厉煜眸光微闪，看了眼来电手机号。
很陌生，也不像寻常的手机号。
似是餐馆、酒店一类。
厉煜点了接听。
“喂，您好，请问您是厉煜先生吗。”
更意外了。
这人知道现在这部手机，是他在用。
“没错。”
“是这样的，有位叫解泽的先生带着人在我们餐厅里吃霸王餐，现在人被我们扣下了，他说给您打电话，您就会来付钱。”
“账结清之后，您就可以带着解泽先生离开了。”
厉煜：“……”
电话那头，祁汜似是还吼了一句：“厉煜，你他妈的快给老子滚过来！他们让我卖身还钱！”
前台小哥连忙解释：“厉煜先生别误会，我们店长只是看他长得不错，想培养当前台。”
厉煜深呼吸，跟前台小哥说，“等着，我马上到。”
高档餐厅里，厉煜连忙赶来，就看到了角落里被人看管的黑发青年。
六个人看着，生怕人跑了。
场景莫名的喜感。
厉煜轻咳一声，“我来了。”
祁汜眼前一亮，“付钱找他，别扣着老子，小心老子打的你们满地找牙。”
那六人悻悻的退开。
厉煜把人领回去，车内，祁汜扭着脸不想看他，关键时候，还得靠这人渣救场。
祁汜觉得他脸疼。
趁着红绿灯时间，厉煜无奈的问，“你要回家，还是去学校。”
“你咋不问我为啥吃霸王餐。”
“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告诉我，我尊重你的选择。”
祁汜干巴巴：“哦。”
“所以想回家还是去学校？”
青年纠结了又纠结，眼看红灯马上就要改成绿灯了，祁汜一闭眼，想起砚白，最后破罐子破摔，“你刚说的，缺钱问你借，还做不做数。”
男人挑眉，黑发青年别扭的很，露出的耳垂红彤彤的很可爱。
祁汜怎么也不愿意跟他对视，车窗上倒映着他懊恼的眼神。
厉煜：“你之前不是说不借，怎么又突然想借了。”
祁汜萎靡，如果他有耳朵，此时一定是耸拉着的。
声音细弱蚊蝇，“砚白的奶奶又病重了，他来向我借钱。”
厉煜脸一黑，又是江砚白。
“你答应了？”
祁汜点点头，“毕竟人命关天，奶奶是砚白唯一的亲人，他朋友有钱的人又不多，只能来问我借。”
“我不想看见砚白伤心。”
祁汜拧了拧眉头，“你先说你还算不算数。”
厉煜冷笑：“算数，只不过要收点利息。”
“什么利息。”
祁汜一愣。
厉煜余光扫过青年破开的唇角，恰好红灯过了，男人收回视线，开着车，往他的别墅去了。
“借一万，亲一下。”
“借十万，上一次床。”
“五十万往上……随便我。”
厉煜浅笑：“怎么样？”
祁汜涨红了脸，“你个人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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