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武看着向珊，神情很是复杂，“你还没当上皇帝呢？怎么就开始学会站在皇帝的角度上思考，如何平衡世家和皇室之间的关系了。”
“算了算了。”沐武有些兴意阑珊，“刚刚那些话你就当我在痴人说梦吧，还有你们别把我刚刚说的那些传出去，如果传出去……传出去就传出去吧，也没什么。”
“如果我们成功进京问鼎天下，就算我在公开场合扬言要杀光世家子弟，只要我没有实际行为，世家一样会装聋作哑。如果我们大败而归，那我们估计就得离开大溯，逃往海外，到了那个时候，世家不世家的又有什么意义！”
“言归正传，想要探索四炼之上的境界，我觉得我们先要想办法了解武道。”
“等等，你说的我有点糊涂了。”向珊出言打断了沐武的话，她刚刚被沐武的一番震撼人心的“天街踏尽公卿骨，内库烧成锦绣灰”的发言搞得有些头疼，现在突然回到武道这个话题上，她有些缓不过神来。
“你我二人都是四炼武师，早已是屹立于武学之巅的人物，除了我们之外，还有人比我们更了解武学吗？”
“此言差矣，好，那我问你……”沐武摇了摇头，耐着性子解释道。
“气血的本质究竟是何物？”
“炼精化气的过程中，吃下去的食物有多少被转化为了气血？”
“为什么食用同等重量的人参，气血转化效率会比米饭更高？”
“为什么修炼同一门武学，为何不同的人会有完全不同的表现？”
“为什么修炼不同的武学，修炼到大成的之后反而是殊途同归？”
“为什么人类可以修炼武学，猿猴这些野兽不行？”
“为什么各门各派都不约而同将入门功夫选择为站桩？”
“为什么各门各派的功夫各不相同，但是都能拿捏气血，生出劲力？”
“能不能把各门各派的武学收集起来，将其中的动作拆分，选出最有效的组合在一起，形成一门旷古烁今的武学？”
向珊顿时哑口无言，这些问题她有的知道答案，有的则是一知半解，有的则压根就没思考过。
她能在不到桃李之年，成为四炼武师，其中固然离不开金环的帮助，和皇室的资源。
但不可否认的是她本人也是一个百年难得一遇的武学奇才。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坐井观天了。”
“知识就像是一个圆圈，圆圈之内，就是你拥有的知识。而圆圈之外，就是未知的世界。你拥有的知识越少，你的圆圈就越小，你便会认为自己不知道的东西很少。相反，你拥有懂的知识越多，你的圆圈就越大，你就会发觉自己越无知。”
沐武毫不客气的引用了笛卡尔的话。
“探索，就是一个从已知走向未知的过程，只要我们还能对于武学产生产生疑问，那么我们的武学之路就不会停下。相反，如果有一天我们再也无法对武学产生疑惑，那也就意味着从今以后我们的武道之路才真正走到了尽头。”
突然，十二属相中的巳蛇越众而出，对沐武深深鞠了个躬。
“受教了。”
“不必如此，快快请起。”沐武一副礼贤下士的样子。
“我们都是武道之路上的探索者，只是我暂时稍稍领先了一步罢了，只要你愿意和我一起探索武道的尽头，那么我沐某人这里就永远有你的一席之地。”
巳蛇和其他几位十二属相不一样，他是被老皇帝派来协助镇守清阳城，直到清阳城被攻破后，才被向珊的军队俘虏。
“呸，叛徒，你也必将死无葬身之地，天下虽大，也不会有你容身之所！”顺公公又重新回过神来，再度叫骂道。
沐武皱了皱眉，看了他一眼，口中淡淡道，“言归正传向珊，千里之行，始于足下，今天找你来就是为了给你演示关于在武道上的研究。”
“你先别急着拒绝，等你看完之后，也不用回答我，等你入主京城，问鼎中原后再做决定也不迟，要知道人的思想是会随着立场的改变而改变了，俗话说屁股决定脑袋，就是这个道理。”
“若觉得此事可为，便出钱出力，而研究出来的成果，自然对你允取允求，你看这样如何？”
向珊沉吟了一下，仔细思索发现整件事对自己并没有坏处，就点点头答应了下来。
“你都这样说了，那我自然没什么不同意的。”
沐武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小刀，放在蜡烛上烤过一边消毒后，对着身后的冷欣吩咐道。
“记录，今天我们所研究的课题是人体自我愈合能力上重现与锻炼。”
“什？什么叫人体自我愈合能力上重现与锻炼？”小顺子楞楞的问道，他突然有一种极为不妙的预感。
“啊！”
沐武伸手扯掉了小顺子的裤子，他顿时发出好似女人一样的尖叫，拼命的挣扎，想要遮掩下体。
“你们看，实验体乙一，对了，乙字代表三炼大成，甲字代表四炼大成，丙丁自然就代表二炼一炼。而一则代表他是第一个实验品。乙一就代表他是第一个来到我手下的三炼大成。”
“实验体乙一在幼年时被阉割，导致如今肢体残缺，我有理由怀疑他无法进阶四炼大成的原因之一就是躯体残缺不全。”
沐武像是在评鉴一门武学的缺陷一样，毫不留情的指出了小顺子的残缺之处。
“你！你！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小顺子嚎叫起来。
作为太监，即使小顺子本身已经成为了三炼武师，还是老皇帝身边的红人，算的上权势滔天，但即使如此，他内心深处还是有着自卑的地方，就是自己残缺不全的肉体。
平日里别人要是提到“阉”这个字，甚至其他的同音字，若是地位不如他以及没什么背景的人，他必然要打发一番雷霆。
上一次有一位宫女在他面前提了句北燕人，（谐音阉人）就被他命人拖出去重打五十大板，活生生打死了。
现在他被沐武拔掉裤子，放在灯光下，令众人细细观看，他不发狂才怪了。
“啊！啊！啊！我要杀了你，我一定要杀了你。我会屠你满门！”杀你全家！我要把你爹你娘你二叔三舅四姨五婶六姑七婆全部杀光光！一刀一刀剐成十九八七六五四三二一片！
小顺子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失去了理智，语无伦次的对着沐武咒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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