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景澄的这个行为,给所有人传递了一个信号,只要你抽到,无论你花多少钱,你都是不亏的。
所以有的人很大胆,超越底线地去做这样一件事。
因为他知道,只要自己抽中,自己就一定会赚到。
马景澄的这些行为,搞得秦聿铭等人痛苦不堪。
准确的说是痛并快乐着。
钱是不断的增加,可带来的麻烦也不小,毕竟不是谁都能抽中。
这就是秦聿铭天天让州属行长到他那儿去报道的原因。
他每天都要听州属行长,亲口告诉他,卡里有多少钱了。
因为只要里面的钱超过两个亿,他就会立刻叫停马景澄的行动。
一个社会问题解决了,随之而来的是另一个社会问题,很多家庭破产了,天天在彩虹路二十五号闹,要消灭陶铃街十三号,要求停止发行福利彩票。
马景澄给秦聿铭的回答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你只能顾及大多数人的利益,你不可能谁都利益都顾及到,你不能光想着通过彩票暴富,而自己又不掏钱吧?再说了,也没人逼着他们买,在各个售卖点,都有告示‘购买需谨慎’,人不听,你找我?”
马景澄一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让秦聿铭无话可说。
他也知道,这件事本来就是挖开大河之水,填补大江之缺,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然而,马景澄的两千万大奖,又让整个攀州疯狂了起来。
客轮的船票翻了好几番,都是从各地来攀州买彩票的人。
有人兴奋有人有才,几家欢喜几家愁。
前几天,去彩虹路,有人提议,将彩票开设到农村去。
秦聿铭问马景澄的意见。
马景澄当即就否决了。
刮刮乐,小金额的彩票可以发展到农村去。
但是攀州城里的这种,绝对不可以放到农村去。
那会出大问题的。
人的贪婪一旦被调动起来,任谁都难以控制。
也要禁止农业从事者购买大额的彩票,他一买,一条人命就没了。
农村人的人性,说强很强,说脆很脆。
有点像温水煮青蛙,当苦难一点一点作用在他们身上的时候,他们能够一天一天挨过去,苦难就像水的温度,一点一点往上涨,青蛙可以承受。
但是,如果苦难是一百摄氏度的开水,把青蛙扔进去,那就崩溃了。
同样,一笔几百块的钱,一下子失去,他们就接受不了。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们承受能力差,简单来说就是:种地不赚钱!
所以马景澄不允许将这种模式放到农村去,贪婪不是人能够控制的。
说到底,商业也不过是通过人的欲望来赚钱而已,只要你有欲望,我就能赚到钱。
没有欲望的话,我就给你创造欲望,我也要将你的钱变成我的钱。
张莘月在柔软的枕头上扭头,看着南边的树枝反射着光亮。
她知道,马景澄又没睡,还在写那些自己看不懂的东西。
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愿意将马景澄从自己背上放下来,她觉得马景澄太累了,或许这样能让他休息一会儿。
的确,前一秒还在唱歌,后一秒,马景澄就睡去了。
由此,她就走得更加慢了,害怕颠簸将其惊醒。
听着背上的人在睡梦中发笑叫着自己名字,她停住,然后开心地笑了。
主要这家伙睡觉还流口水……
她缓慢地走着,想起了少年从丹山将自己背下来的情景,又想起了,少年用蛇皮口袋给自己送东西时的拘谨,再到现在,随意地将手搭在自己身上的亲近,傍晚的风,很温柔呢!
晚上。
马景澄靠近她时,她只觉得面红心跳,那是一种奇怪的感觉。
少女常年生活在寺庙里,什么都不懂,不懂情,不懂爱,只是觉得很奇怪。
她感觉自己变得奇怪,确实,她有点倦了。
但马景澄搂着她的腰,抱起她时,她就醒了,只是不敢睁眼看他。
她想:如果他搂着自己睡……
但他给自己盖上被子就走出去了。
她有时觉得,虽然马景澄的钱好像很多,可好像有钱也没什么用,他好像都来不及去用,整天都在忙,从早忙到晚,从晚忙到亮。
还不如在花镇的时候。
天黑就睡觉,鸡叫就起床。
她会奇怪地想:“难道花真的人没有钱,是没有像马景澄一样白天黑夜都在忙吗?”
随即又抿嘴摇摇头,可赵老头还有那帮子戴眼镜的人,好像也有钱,但是他们就没有马景澄这样忙。
马景澄时常会问:“教授,昨晚睡得还好吗?”
有学问的中年人会笑着回答:“一觉到天亮,好得很呐!”
单纯的少女,双手枕着自己嫩嫩的脸蛋,想不明:“他为什么这么忙呢?都没有时间睡觉…”
日月轮转,昼夜轮换。
5号早上,和尚火急火燎地推开办公室的门。
张莘月正从自己的房间走出。
马景澄咽了一口口水,从桌子上抬起头,一张纸粘在了脸上,他伸手取下,擦了擦上面的口水,皱眉,为什么睡觉老流口水呢?我擦~
哼~
和尚想要笑,一见张莘月站在距离自己一米左右的窗口,立刻就憋住了,开口道:“老板,李主任让俺叫你,车在楼下…”
“我知道了~”马景澄伸了一个懒腰。
见和尚也要走,忙说:“和尚,告诉徐大人,叫他忙完来找我~”
“哎,好嘞!”和尚一转身,贴着墙走了下去。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