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马景澄说话就好了,不要多说。
在和齐灵聊了一会儿之后,一个戴眼镜的中年人走了进来。
齐灵给男人介绍马景澄。
男人一听这就是给自己送东西的那个人,非常高兴,毕竟那些东西都戳中了他的心窝。
这个男人就是齐灵的父亲,教授齐连衡。
齐连衡有着宽正的脸庞,读书人的儒雅气质不自觉地外流,可看得出,他眉宇间带有难以察觉的忧郁。
若不是了解齐连衡的忧郁,马景澄感觉自己也难以发现这种隐藏得极好的情绪。
情绪往往不为人所控制,即使隐藏得再好,它也会不自觉地流露,尤其是遇到极为在意的事情时,更是这样。
有人习惯通过笑来掩饰自己的伤悲,可他不能总是在笑,因为笑是由他意识控制的,但悲伤却本身就是一部分自然流露。
和马景澄判断的一样,尽管齐连衡再怎么喜欢那些东西,有着牵绊的他,很难长久地将这种由自我意识控制的情绪持续下去。
没过多久之后,他就离开了。
齐敬之并没有在家。
马景澄聊着聊着,就找借口出去了。
他在院子里转悠着。
转过一道弯,看见齐连衡在小山上的亭子里站着抽烟。
齐灵妈妈不知何时走到了马景澄身边,顺着他的方向看去:“哎,齐灵他爸爸,以前不抽烟的,最近也不知道怎么了……”
马景澄听着她说,不停地点头,然后安慰。
他能够感觉到,这个开朗的妇女,其实心中也藏着一些不为人知的话。
大概是齐灵的事情,不过齐灵妈妈不说,他也不会开口问。
妇人的压力,可能已经达到了极点。
本来,她是不应该跟一个陌生人讨论这些话题的。
就算马景澄和她女儿是好朋友,她也不应该跟人说这些。
如果说是跟别人说,或许没有什么,不过是些家长里短,但在马景澄的眼里这可不是家长里短。
从齐灵妈妈的言行举止可以看出,她有着超强的控制能力,以及待人接物的能力,然而她却说出来违反自己行为的话。
她似乎将马景澄看做是一个真正关心齐灵的人了。
马景澄的行为也容易给人错觉。
“我上去看看!”
“小心点!”
马景澄说完之后,并没有像年轻人一样跑去,而是一边走,一边想,很缓慢。
那地方,说是小山,也算不上什么山,只是比其余地方高一点而已,大概比两层楼高一点。
上面有一翘角木亭,与他家的布局很配,水榭歌台,小轩画舫。
多少教授现在还无一间栖身之所呢,齐连衡家超过了很多名家配置。
“这儿的风景可真美啊?”
上去之后,马景澄感叹道。
木亭不远处就是齐灵的小阁楼,看着就让人羡慕不已,在高处看书、写字、望远、睡觉…
“是啊,天若虹染,层云不同,池水若镜,风软如人…”齐连衡一笑,看着远处的天空感叹。
马景澄往前走了走,东边的天空如雨后傍晚,清而澈,西边的夕阳,余光缭绕,俯首怪石池塘倒影一切,清风徐来,柔而和,不像是正月的气候,但这可是攀州呀!
“怎么不和灵儿玩,到这儿来了?”齐连衡收敛起眼角的愁容,语气很柔和。
“齐灵姐和莘月说话呢,我不太好打扰,就出来走走!”
马景澄自然不会说,老头,我就是来找你的,没想到吧!
他在想,该如何开口呢?
“教授对于攀州现在的状况怎么看?”马景澄决定先聊聊。
“状况?”齐连衡扭头。
“对啊,比如陶铃街十三号这几个月来发生的事情?”
马景澄将话题往钱身上引,迟早都要聊到钱的,不如就聊和钱有关的东西,“教授不觉得奇怪吗?”
齐连衡摇摇头,笑道:“没有什么可以奇怪的,存在就有它存在的理由,没有什么比人和生命更为奇怪的了,不过是由贪恋引发的热闹而已,不过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哦,没什么!”
马景澄没想到他会这么回答,这种广泛的回答,可说是解释不正常现象的万能公式了。
“哦,对了,听灵儿说,和你一起的女孩子,是陶铃街老板的女儿?”
呵,教授也爱听八卦?
马景澄听他这么问,不由地想,这齐灵是从哪儿看出来的?
大街上,穿陶彩品牌的人也不是没有啊?
“这个可能是个误会。”马景澄当然不能承认,自己可没这么大的女儿。
这教授,怎么都不按套路出牌啊?
马景澄暗自沉思。
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他一直都不表露自己的心思,我且不要一直等下去。
机会是自己找的。
看来只有主动出击才行。
最好的方法就是,直接说需求。
看起来冲突是不可避免的了,刘东和齐灵只能选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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