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归是要杀人的,不如趁机捞点外快。
似乎有一个‘种子’就住在富人区那儿……元贰一边在心里盘算着‘借钱方案’,一边大大方方的一挥手:“没事,你哥我有钱,而且那套公寓真的很不错,原本每月租金是五元五,因为我朋友的关系才特意降价租给我。”
“以后每住一个月就相当于赚了一块钱,住满一年咱不就赚了十二元!你看多好!”
“哥,你妹我是学经济的……”
“咳咳…理论依据大差不差嘛!”
元贰咳嗽两声,转而用深沉的语气诱惑道:“而且你难道就不想拥有属于自己的私人空间和浴室?每个女孩都该有自己的私人空间才对!”
“嗯~每个男人也应该有。”
元杉杉愣了半响,面上严肃的表情一时间有些松动。
元贰见状在一旁趁热打铁道:“要不去公寓那边看看?”
…………
啧~~
血全喷我手上了。
幸好今天穿的是皮衣。
当林温书拔出刺入老人心窝的匕首时,他这般想到。
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皮制风衣,穿着黑色长裤,戴着漆黑墨镜,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小巷高墙的阴影下,造型很是拉风。
颇有点像最近卖得火热的侠客小说里那种诡谲冷酷,身着夜行衣,在一个夜黑风高的夜晚中,深入重重保护的皇帝宫殿,行刺王杀驾之事的刺客。
可惜的是,现在时间才刚到黄昏,还不是夜黑风高的半晚;他杀的也不是贪官污吏和暴虐帝王,仅仅只是一位头发花白,扶墙走路的老人。
嗯,是的,仅仅只是一位普普通通的老人,普通到在他死后林温书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和身份,他只是想随便找一个目标,而这位老人在一分钟前很不幸的进入他的眼中。
仅此而已。
但其实这还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作为一个刺客,林温书头上却顶着一个红色针织帽,上面绣着一只歪歪扭扭,十分之丑陋的黄色老猫。
鲜艳且显眼,犯了大忌讳。
不过林温书管不了这么多,他弯下腰,用老人身上的衣服将匕首上的血迹仔细擦拭干净,而后又拿出绢布将大衣手腕上的血液抹去后,随手将绢布丢到老人的尸体上。
而后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小瓶粉末,均匀的撒在地上老人的尸体上。
尸体连同渗出的血液开始冒出一个个泡沫而后又炸裂,宛如一锅沸腾的开水,不一会儿,地面上围绕着尸体的地方只留下一个浅淡轮廓。
注视着尸体逐渐消失的骇人场面,林温书不由得惬意的吹起了口哨,而后提脚蹭了点路边的泥土,将地上残留的轮廓也一同抹去。
顺利的做完这一切收尾工作后,他才舒心的叹惋一声,了却心中慰藉,迈步走向巷外,可就在这时,对面迎面走来一个男人。
男人突然站定,面色古怪的瞥他一眼,而后目光略过他身侧,径直延伸向老人死去的地方。
难道被发现了!?
林温书心中一惊,放在大衣口袋里的左手握住匕首,他朝男人友善的一笑,而后在距离男人不到五步的距离下,突然拔出匕首,面色狰狞的刺向男人裸露出来的脆弱脖颈。
可是男人没有林温书预想中的惊慌,他只是微微一侧身,避开林温书的扑击,而后踢起左脚,对准他不做防备的腰部,轻轻一踹。
林温书整个人顿时如同兵人玩具般飞了出去,而后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又摔倒在地,当他挣扎着再度起身,绝望的想要拼死一搏时,却听到一个熟悉的冰冷声音。
“是我。”
林温书目光愕然的与男人对视,看着他缓步走近到三步之类站定,带有侵略性的冷漠眼眸直勾勾的上下扫视。
“秘药消化的不错,这段时间杀了几个人?”
林温书眉眼低垂,伸出四根手指:“四个。”
“啧~~”男人面上显露出一种半是嫌弃半是欣赏的别扭表情:“这才两个星期不到,你就杀这么多人,你觉得第九科里的那帮人是吃干饭的么?”
林温书默然不语。
男人摇摇头,突然掏出来一张照片,他指着照片上搂着女人笑得灿烂的董昌,问道:“他是你杀的吗?”
“不是,我不认识他,我也没见过他。”
“真不是?他曾经去过泉海女子中学,你也去过那!他在今天早上被人发现死在西区临海路公寓的床上。”
“我去那儿是去接我女儿,又不是去接他。”林温书不耐烦的甩着匕首:“我就没见过这个男人,或许见过,但我每天见过的人多了去了,谁记得呀?”
“而且我可不会闲的没事干大半夜出门就为了一个我认都不认识的男人!”
“哪个傻子干这莫名其妙的破事?”
男人狐疑的打量着他,旋即淡淡道:“他和你一样,也是教派的种子。”
“所以呢?”林温书疑惑道:“你认为我会因此而嫉妒他吗?我为什么要嫉妒一个死人?他都被吾主所抛弃了!”
“……”
“最近泉海城里有危险。”男人沉默片刻后,说道:“教派被第九科针对了,我们怀疑有人在暗中采取行动,清除种子。”
“你作为种子这段时间要小心,不要再继续杀人了,教派对你寄予很高的期望。”
“没有事情干的话,就回家陪你女儿吧。”
“换个地方也不行?”
“不行。”
林温书闻言舔舔嘴角,语气中带着遗憾:“好吧,我收手一段时间。”
男人看着他这幅模样,微微皱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漆黑的符纸递给他。
林温书看着符纸上如虫豸般蠕行扭曲的古怪符文,下意识的退后一步,警惕道:“这是什么?”
“半张污秽符箓,制作时的残次品,只能拿来对付低序列的超凡者,对你来说倒还有点用。”
林温书皱眉接过符纸,拿在手中有种人皮般的滑腻触感。
“好了,就这样吧,最好别死了。”男人最后瞥他一眼,便转身离去,丢下一句冷漠的话语,
“把你那帽子摘了,像个屁。”
林温书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又看看手中的符纸,却是嗤笑一声,摸了摸头顶的针织红帽,不屑道,
“你懂个屁!”
“你就是嫉妒!”
他将符纸随手揣进兜里,又吹起口哨,走出小巷,在路边买了一个小糖人后,顺着熟悉的路线,回到家里。
刚一开门,便有一声娇俏而稚嫩的惊喜欢呼在他耳边响起,
“老爹,你回来了!”
“哈哈!”林温书喜笑颜开,对着面前的乖巧女孩敞开怀抱:“乖女儿,来抱一个!”
“抱个屁咧!都多大一个人了还抱抱抱!老爹你真不知羞!”
“略略略~~老爹羞羞!”
古灵精怪的女孩朝着他做了个鬼脸,吐着粉嫩的小舌头,又笑嘻嘻的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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