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老娘迟早死在他手里
初赛以后，京都连着下了好几天的雨，整个京都被笼罩在浓浓的湿气中，乌云黑压压的缠绵着，看的人心闷。
顾岁岁一脚踩在了浅水坑里，溅起两个水珠落在她的裙摆处，水珠很快晕染开，留下两个圆整的污渍。
顾岁岁拧眉，收了伞，躲到屋檐下，弯腰拍了拍自己的裙摆。
身后是个茶馆，因着阴雨天，大家无处可去，都在茶馆里喝茶说闲话。
顾岁岁看了看越来越大的雨，微微叹了口气。
茶馆里的人唠的正热火聊天。
“你最近可听说，卫家和宋家的趣事？”
“什么趣事？”
“从前宋家小姐一事无成的时候，卫家只许了卫家那个灾星二公子与她的婚事，后来这次傀儡大赛初赛，宋小姐崭露头角，卫家后悔了，又求着宋家小姐与卫大公子的结亲。”
“可是没听错？宋家的表小姐也养在宋家呢。”
“自然不会有错，我表亲弟弟在卫家做门房，消息最是灵通了。”
外头的大雨丝毫没有减小的意思。
顾岁岁不打算在等下去了，撑开伞，毫不犹豫冲进了雨幕中。
她还奇怪，宋老爹为何最近总是愁眉苦脸的，还天天一脸纠结的样子。
原来是卫家那边生了是非。
跑了半条街，转进了一条偏僻的胡同，顾岁岁想着抄近道回家，却在半路迎面撞上了一个人。
顾岁岁躲的急，抬头之间只看见那人匆匆偏头看过来的一眼。
那眼中是波澜不惊的紫色。
顾岁岁愣了愣。
那人消失在街角，不大一会，方才那人来的方向便追过来一大批黑衣人。
青天白日的，这帮黑衣人有恃无恐在街上追着人，看他们手里亮闪闪的大刀，想必是在追杀那人。
顾岁岁想到那双紫色眸子，心中生出几分疑虑，抬起脚打算跟上去看看。
“宋凝玉。”
熟悉的声音让顾岁岁的脚步一顿，她回身。
卫瑾书从墙头落下，他没有伞，浑身被雨淋透了，落在顾岁岁面前，连带起两个雨滴落在顾岁岁的脸上。
顾岁岁迟疑片刻，擦掉脸上的水珠，对上他紫色的眸子:“你怎么在这？”
卫瑾书抬手，白皙的手在玄色的袍子上擦了擦，他道:“那你怎么在这？”
顾岁岁吸了吸鼻子，却闻到了浓厚的血腥味。
顾岁岁不动声色，将伞向着他偏了偏，道:“我出来买些东西，正碰上下雨了。”
顾岁岁分了半边伞给他，自己半个臂膀落在外头，很快就淋湿了。
卫瑾书看在眼里，随即从她手里拿过伞:“我来。”
顾岁岁挑眉，松了手。
就在这时，卫瑾书垂着的衣袖中滚出一个东西，那东西质地坚硬，落在地上滚了好几圈，发出叮叮的声音，最后掉进了水坑里才消停下来。
卫瑾书面色一白，顾岁岁不给他机会，快手快脚的奔向前，将那东西一把捞在手里。
卫瑾书眉眼冷了冷:“宋凝玉！给我！”
顾岁岁才不理会他，将那东西放在手心中打量，是块令牌，雕琢的小巧精致，顾岁岁将它在手中翻了一个个。
令牌的背面工整地雕刻着一个卫字，纹理间还带着几分血气。
顾岁岁还没看完，卫瑾书却一把夺了过去。
在雨中耽搁许久，顾岁岁的睫毛上沾染了几分水汽，她抬眼看他。
“我父亲说，卫家门下养了许多亡命杀手，武艺高强，甚至有的还精通傀儡术，这些杀手身上配了卫家的特质令牌，见此令牌者，便知自己半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卫瑾书看着她，一言不发。
顾岁岁又道:“方才跑过去的人是你吧？”
卫瑾书还是看她，看了许久，紫色的眸子中起了几分波澜，他歪歪头，表情无辜，像个妖冶精致的漂亮玩偶。
“是呀。”
他没否认，反倒让顾岁岁不知道说什么了。
卫瑾书走到顾岁岁面前，表情变得乖戾，他抬手伸出一根手指，指肚落在顾岁岁的眼尾，轻轻捻了一下。
他手上还有未干的血渍，这般动作就在顾岁岁的眼尾落下一颗红痣。
“方才追杀我的也是卫家的人——许是我大伯，许是我三叔……又许是我的父母兄弟——”
说到这，卫瑾书挑了一下眉，回神看着顾岁岁的眼睛，沉默片刻，话锋一转。
“宋凝玉，你听懂了么？是卫家的人要杀我。”
他眸中的紫色翻腾起巨大的波涛，他微微笑着，眼中却一点笑意没有，看起来就像个冷血冷情的鬼魅一样。
他指尖微凉，落在顾岁岁的眼尾，刺激的她全身汗毛都竖了起来，她突然想起自己第一天做狗的时候——
眼前的这个翩翩少年，就是毫不留情的将她抹了脖子，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
卫瑾书收回了手，将伞偏向顾岁岁，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他冷声道:“雨小了，你走吧。”
顾岁岁没有动，她思虑了一会，还是问出口:“那那些人呢？”
卫瑾书再次看向她:“哪些？”
“追杀你的那些。”
卫瑾书好像听到了什么好听的笑话，撇撇嘴，露出一口森白的牙，幽幽道:“杀了。”
卧……卧槽？！
顾岁岁结结巴巴道:“都……都杀了？”
卫瑾书没出声，只歪头看着她，一副不然呢的样子。
系统还在酣睡，却被顾岁岁一巴掌呼的头晕，它愣了愣，就看见顾岁岁惨白见鬼的脸。
“系统！系统！他杀了好多人呜呜呜，做狗被他捅死，这会做人了，居然还要死在他手里，苍天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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