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前我还在外面打工,怪不得你会说没见过我。”
“嗯!究竟碧海他怎么读了大专的?”
“唉!说来就可恨,那时我也是听阿海说他考上了本科,我才辞工赶回家来,但一回来,他的成绩档案可能给别人调包了,收到的录取通知书只是一所大专院校。没权没势就是受人欺负!”
“调包了!”
“唉!是啊,害了阿海哭了三天三夜,不吃不喝!”
“怎么会这样的,就没有王法了?”
“哎呀,世道艰难,我们都太过老实了。现在就是有钱说了算,有钱说了算!”
“大叔,那后来他就去读了那所大专学校?”
“是!那封录取通知书,说是高等大专学校,打听一下,大部分人也都说还不错的,国家认可正规的,然后就读了!年轻人,你找那小子有什么事?”
“大叔,叫我定乾好了。我找他啊,怎么说呢……”
砍树人见他仿佛不便开口,道:“你找他,有事要请他吗?如果有事的话,我帮他答应了,我来帮你,我最喜欢你这种读书人了!”
吴定乾一时苦笑着不知说什么好,突然想起刚才他砍树的情形,问:“大叔,您怎么会在这砍柑树的?这柑树不是好好的吗?”
“哎哟,这你可不清楚这柑树了。这柑树啊,几年前得了一种病,叫‘黄龙病’,没得治,又会传染给其它柑树,到时都会一起死。现在这些柑树都得了病,我看治不了就想把它砍来当柴烧。不过我又听说,在桔子分场和十二岭分场有一个年轻人治好了这病,柑树都变回绿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我又想,应该不是,因为很多专家都没有治好它!”
“是吗?那您怎么不相信那年轻人?”
“只是听说而已!如果他来我石坝分场治柑树,我就相信!”
“是吗?如果他来了,却没有地方落脚……”
“他来了,没地方住?那就去我家住,我天天还要款待他!”
“真的吗?那我可替他谢谢您了。”
“唉,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别尽说那个怪人,太阳公公啊,开始发火了,一起去我家吧。现在走路去我家挺远的,你是走路过来的?”
“坐我的车吧,您带路。”
“哦,好。你的车在哪里?”
“就在柑园门旁!”吴定乾说着,跟他一起走了出去。走到车前的时候,砍树人惊喜道:“哗,好漂亮好有气派的汽车!定乾,你行,真有你的!”
“大叔,别笑,别笑,这车不是我的!”
“不是你的!不可能吧,靓车配才子,怎么不是?”
“不是,快走吧。”
“哎呀,我一个粗人,上你的车这怎么好!又拿着斧头,很丢人的。”
“大叔,别这样,上车走吧!”
“那,我坐上去了!斧头要不要放在尾厢?”
“后排座位能放下,走吧!”
“既然你这么说,我斧头也会很守规矩的。”
两人说着,一起上车离开了柑园。经那砍树人指引,车绕出了柑园,走入了大道,可以看见房子人家了。又走了一会,砍树人说在前面分场部一间小店门前停车便是。吴定乾停好了车,认得就是这间小店,两层楼的,七年间一点没变。想着,和砍树人走出车来。
小店女老板见有人进来,在柜台后站了起来,认得两个中的一个,说:“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那砍树人高兴道:“我呀,撞见贵人了。”
女老板听了,望向吴定乾,似是认得,一时却记不起,对吴定乾道:“你好眼熟!”
吴定乾微笑道:“伯母,您不记得我了?我是定乾,碧海的同学!”
女老板仿佛不用回忆,立时省悟,说:“哦,我记得,你救过小蓝一命的!我记得了,你是住在总场的!”说话的,便是殷蓝天的母亲。
吴定乾高兴地点头,问:“伯母,碧海在家吗?”
殷母道:“在,在楼上!”
砍树人在一旁道:“是不是和小音在一起?”这说话的,果真是殷蓝天的父亲。
殷母点头道:“嗯,一早就上去了。”
殷叔对吴定乾道:“定乾,楼梯在那里,你想给惊喜阿海的话,就自己悄悄地上去。”
“好,我上去看看!”吴定乾说着,走向柜台后的一个小门。门外正有一楼梯,楼梯过来是一个后院,还有一排瓦房,瓦房边有一个大铁门,铁门前放着两部摩托,一部是男装“太子型125”摩托,另一部是女装“豪迈”。摩托前面则有一口摇井,当年也是这样的建筑布局,到现在还没有多大变化。
吴定乾静静地走上二楼,准备踏入一个没遮拦的门,刚伸进头就惊讶了,一对青年男女正在深情地接着吻,认出男的是碧海的身影。哪里好意思惊动骚扰人家,立即缩了一步,却不小心碰倒了摆在门口的一个玻璃瓶,“靓”地一声响了起来。哎呀,这里怎么会有一个玻璃瓶,马上扶正玻璃瓶,转身跑下楼去,见了殷叔殷母却不知说什么好。
殷叔见了,问道:“怎么了,他不在楼上吗?”
“谁说的,一直在楼上。我去叫叫!”殷母说着,走到楼梯口喊道:“阿海,快下来,你好同学找你来了!”
楼上的人应了一声,过了一会,一对青年男女走下楼来。男的见了吴定乾,瞪大了眼睛,高兴激动地说:“定乾,是您!”说着,拥向吴定乾。说话的也便是殷碧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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