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师们出去后，陆远坐在办公桌前很久都没动。
不知道徐婧婷什么时候会知道自己已经开始彻底站到她对面，也不知道她知道后会是什么感想和态度，更不知道是否能如愿把她打败。
不像之前面对肖晴柔的时候，那时他虽然什么不懂，但他有信心。
这次他虽然已经入了门，但却没有十足的把握。
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这时李帆进来了。
陆远问他：“晚上吃饭的地方定了吗？”
李帆回：“订好了，是公司附近的私房菜馆。”
他当着李帆的面给徐婧婷打电话，约她今晚吃饭。
电话里徐婧婷冷冷的，“这个时候请我吃饭，不会是鸿门宴吧？”
“如果你担心，那就算了。”
“不啊！难得你请吃饭，能不去么？”
挂了电话，陆远看向李帆。
“吃饭的时候，你负责录音。”
他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录音，他不钓鱼，只记录真实的对话。
李帆却犯难：“这样好么？”
陆远抬眉，“你执行就好，为什么要发表这么多意见？”
要不是看在李秘书和肖晴柔的面子上，他真的不想给他这么多耐心，更不想浪费自己时间。
“吃完这餐饭，如果你还站在徐总那边，再告诉她我录音了也不迟。”
下班后，陆远带着李帆早早就去了吃饭的地方。
倒是徐婧婷姗姗来迟。
来的时候更是震惊了陆远，平时她赴约的时候化着浓妆，穿着奇特不说，今天甚至化了个烟熏妆，穿着深v连衣裙，整个人像是夜场女王一样。
永远猜不透她的心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么了，多半是疯了。
进来后看到还有一个人，用鼻子看了一眼李帆，问道：“这是谁？”
陆远心里忍不住偷笑，亏得这个李帆这么看好她，对她这么崇拜，结果连他是谁都不知道。
“我的新秘书，你难道不知道？”
“只知道你找了个新秘书，但是不知道是哪个。”
她把包一甩，随意坐了下来，“怎么？我们俩吃饭还要第三人在场？”
“怎么？不行？”
她翘起二郎腿，“行啊！不要觉得有其他人在场，我就会给你面子。”
陆远呵呵一笑。
李帆如坐针毡。
偷偷看看陆远，想问他是不是出去。
陆远直接说道：“你怕什么？你就是坐这儿，人家也是把你当空气。”
徐婧婷看一眼李帆。
“虽然不知道你这新秘书怎么样，但肯定比不上前任，怎么？想栽培他？”
陆远：“也得愿意让我栽培才行。”
听了这样的话，李帆更加难受，一直低着头。
陆远扯开话题，“今天约你吃饭，是想问下你，为什么要替我签下那么多商业代言。”
徐婧婷笑：“哪个明星不是削尖了脑袋要代言？所以帮你多争取代言有什么问题？”
她眼睛半眯，似笑非笑看着陆远：“至于其他原因，你知我知。”
“你想要用这种手段让我们两个深度捆绑，有没有想过我宁愿鱼死网破，也不会让你得逞？”
徐婧婷笑得更深，“没关系啊！真的到了这个时候，你会看清很多人很多事，到时候她还愿不愿意跟你，你还敢不敢让她跟你，都另说。”
“所以你不把我们拆散，誓不罢休是吗？就算我跟你结婚，你最后也不会放过我是吗？”
徐婧婷眨眨眼：“你想听实话？”
“不然呢？”
徐婧婷慢条斯理道：“我们签了协议，当然要履行，我自然会然后你们俩双宿双飞。”
陆远：“你有这么好心？”
徐婧婷摊摊手：“怎么没有？谁让我魅力没人家大呢？”
她越是这样说，陆远就越不相信。
他沉默了一会儿。
随后道：“那我和欣然的孩子呢？”
他想试探徐婧婷是否真的如他所说，只要有了名分，就会成全他。
徐婧婷原本微笑的脸瞬间沉了下去，“你们还想生孩子？这个孩子没有合法身份，就是野种！你也要生下来吗？！”
陆远的脸也瞬间沉了下来。
就连李帆，也不可置信看着徐婧婷，不敢相信她会说出这样的话。
在徐婧婷的心里，她一直觉得陆远是她的，现在只是让他玩，玩够了就会老老实实回到她身边，最后他一定属于她。
所以根本不会接受她跟别的女人有孩子这件事情。
陆远冷冷道：“暴露了吧？如果你真的愿意只要身份，愿意成全我们，会认为我们的孩子是野种？”
他冷笑着摇头：“亏我还真的幻想你会放过我。”
徐婧婷有一刹那慌乱，急忙问道：“那个贱人怀孕了？”
陆远拍桉而起，“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徐婧婷丝毫不退让，“我知道啊！听说你又给她买了两套别墅，回来一个星期，每天都陪着她，她怎么答应我的？出尔反尔，难道不贱吗？”
陆远忍无可忍，一巴掌甩了过去。
甩完自己的吓了一跳，徐婧婷捂着脸，眼泪夺眶而出，“你居然打我？”
陆远虽然震惊于自己的举动，可内心并没有后悔，他不能容忍别人骂他心爱的人是贱人，更不能骂他的孩子是野种。
如果说他在来这里之前还存有一丝侥幸，希望能和平解决，那么这就是界限。
从此他不会再心软，也不会相信给她名分就能解决一切。
因为她要的不仅仅是名分。
气氛升温，李帆站在中间不知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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