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缨军的暗哨可都鬼的很,在哨位上睡觉和打瞌睡更是不存在可能,想骗过他们可谓是难上加难。
如果防守这里的是长缨军,那么自己根本就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抵达这个地点。
收起了玩笑的心态,郭戎看了看身边和他一样趴在地上保持潜伏状态的步卒,然后将目光投向了天空,距离约定的时间不远了,也不知道其他数百支小队潜伏和渗透进行的如何了。
而在这不经意之间,最前端的侦察兵已经潜伏到了距离对方营门不到二十步的地方,有些听力好的甚至可以听到对方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而整个过程中,对方的巡兵和哨兵依旧没有什么动向。
就这样一分分,一秒秒,一息息时间在不停的流逝,所有人都在聚精会神的盯着天空。
就在这不经意间,时间悄然抵达丑时一刻。
“放!”
在叛军最北端营地北门之外,射击命令下达的一瞬间,数百支各种样式,各种用途的弩具被抬起。
接着,数百支弩箭在同一时刻被射出,从各个方向,各个方位,齐刷刷的飞向了营门之处。
霎时间,整个营门闪出了一片片的血箭和血花,营门处出现了一声又一声痛苦而低沉的呻吟。
“啊~~~”
“哦~~~”
“啊~哦~呦~~~”
然而,低温和寒冷早就已经将他们的生命活动削弱到了一定的程度,甚至连痛楚都削弱了几分。
事实上,这呻吟声已经是这些家伙在失去意识之前,唯一能做的事情,当然,更多的敌军在密集的弩矢之下,在睡梦中永远失去了生命。
相比较这些普通的哨兵,位于营门两侧不远位置的两座望楼明显受到了重点的对待。
其他士卒最多同时被两三支,了不起三五支弩矢瞄准,而他们则享受了十倍的荣耀和看重。
弩矢被射出的一瞬间,两座望楼上两名昏昏欲睡的哨兵连一声呻吟和哀嚎都没有发出,就从望楼之上直挺挺的跌落到了地面之上,发出了“噗通,噗通~”的声音。
如果有人能在这时候发现他们,会惊愕的发现,这两个跌落地面的哨兵身上密密麻麻的插满了弩矢。
然而,在这个寂静而寒冷的夜晚,并没有人发现他们跌落的存在。
下一刻,近五百名彪悍的海防卫士卒从距离营门不足五十步的黑暗中冲出,短短几息之内冲到了营门之处,按照之前的布置各司其职。
有些人手持长兵直冲营门,负责夺门和突进;
有些人手持强弓、劲弩瞄向营中的黑暗之处,负责警戒;
有些人手持横刀、匕首,冲到营门之后开始挨个切开每个人的喉咙,负责补刀;
有些人身着轻甲,不要命的直冲营内的两座望楼,登上望楼之后,拿出了胸前的千里镜开始观察敌营内的状况,负责监视营内的动向,同时为后续的行动提供支持;
还有一部分人,在冲入营内之后,以最快的速度开始整队,然后在各自什长、班长、排长的带领之下,开始堂而皇之的巡营,只不过这巡营带来的是一路的血腥;
十息不到的时间,敌军在营地最北端仅有的几十名守卫者已经彻底失去了守卫的能力,不仅如此还成为了郭戎麾下士卒渗透的工具。
………
同样的命令,在同一时刻,从敌军营地的不同位置响起,前期提前渗透的小队不足同样在丑时一刻开了动作。
相比较北端郭戎亲自指挥的作战,其他位置以班、什为单位的小单位行动上没有那么壮观,但是在命令的执行上却没有半点差距。
而且,因为目标更小,行动反而更加自由,再加上叛军的成分本就复杂,这些十人小队简直如鱼得水。
伴随着命令,数不清弩箭从黑暗中射出,飞向了他们早就锁定好的目标,将一个又一个哨兵,一队又一队巡兵肃清。
完成了第一波任务之后,大部分小队潜伏了起来,等待后续的命令。
而少数肩负了特殊使命的小队,则直接点燃了火把,冒充起了对方的巡兵,开始堂而皇之的在对方的营地内肆意行动。
就在这些特殊小队冒充对方巡兵活动的时候,郭戎之指挥之下的北侧营区则继续在突飞猛进。
半刻钟左右的时间,夺取营门,肃清哨兵,稳定情况……
当局势已经被彻底掌控之后,随着郭戎下令,后方的大队步卒也从隐藏的地方出现,开始拼命的朝着营内前行。
其中五百人进去营内,被郭戎分为了百人队的规模,开始向各处延伸,同时进入每一座营帐进行疯狂的杀戮。
另外的两千人则跟随在他们的身后,收集,准备各种引火之物……
在这途中并不是没有苏醒或者意外,但是这种零星的意外,在百人为规模的队列面前显得是苍白无力。
短短一刻钟的时间,叛军最北侧营地中已经有近千人在梦中被收割,然而,郭戎的脸上却看不到半点的喜色。
“还有多久天亮?”
“头,大概一个半时辰!”
“一个半时辰,”轻轻的重复了一句之后,郭戎的脸上挂上了一丝不安,“还没有发现对方存放辎重和粮草的核心目标?”
“头,还没有,不过……”
“没那么多时间了,再等一刻钟,如果一刻钟之后还没有等到信号,那也立刻开始进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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