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看出程婉的想法，张恺山解释说，“我在这一行不能说多么厉害，但是也摸爬滚打这么多年，就这批货，销售额过一个亿很轻松，所以迟早要和你讨论合同的事情。”
“张总您谦虚了，您早就是这一行的领头人了，如果您都不算厉害，那我真不知道谁可以称厉害。”程婉顺势夸了张恺山一嘴。
听到这一番评论，张恺山反而还有些不好意思。
随即两人也不在开玩笑，开始聊合同的事情。
张恺山从随身的包里将一个文件夹递给程婉。
“根据之前说的，如果销售过亿，zx本年度华国区的全部订单均由贵公司负责，不知道您有没有疑义？”
说话的时候张恺山拿出一个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的写了很多东西，一看就知道他早有准备。
程婉看着合同，一年的订单，意味着什么她自然知道。
虽然宫家很有钱了，这样的订单也很常见，可是这是工作室第一个这么大的订单，她心里还是有些激动，当然她没有表现出来。
“让程总见笑了，我不太喜欢用电子产品，所以有什么意见您可以告诉我，我记录一下。”
张恺山解释说，手里不知什么时候握了一支笔。
此时一直如同透明人的慕梵爵也凑了过去，一点点的看着合同上的内容。
片刻之后，程婉将合同合上，这份合同她很满意，并不觉得有什么需要讨论的。
然而慕梵爵不这么认为，在程婉开口之前他抢先一步。
“张总，zx不愧是大公司，随便一个合同都够一个小公司吃一年。”
“慕总夸张了，但是不得不说zx这几年发展的确实不错，对合作伙伴也从不吝啬。”说到这里张恺山一脸的自豪。
这时，慕梵爵却拿着合同十分随意的说，“确实不吝啬，只是这次合作设计、生产程总可谓一条龙服务，可是你们却只给了设计的分红，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
闻言，张恺山的表情顿了顿，随即立刻恢复常态，笑着说，“这不是正式合同，如果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我们还可以再商量。”
就在慕梵爵‘抠字眼’，想要为程婉获取最大的利益的时候，一名服务员推着精致的菜品走了进来。
当看到桌面上和气的三人，服务生愣了下，然后很快将菜品摆上桌子。
出了包间的大门，服务生立刻躲进安全通道，他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
“老大，这里不对劲……”
另一边依旧昏暗的房间，一个人双手死死的捏着，重重的砸在桌子上，愤怒的说，“可恶！竟然敢耍我。”
紧接着他又像神经病一样哈哈哈大笑起来，“可惜你们还是棋差一着……”
包间里，经过一番‘讨价还价’，慕梵爵和张恺山的讨论终于结束。
一旁的程婉都惊呆了，没想到慕梵爵竟然这么会‘下套’，突然觉得在这方面自己的智商受到了碾压。
“张总不愧是华国的总代理，能和张总合作是我们的荣幸，希望合作愉快……”
就在慕梵爵商业吹捧的时候，张恺山的手机响了，他说了声抱歉，然后接起。
很快电话就挂断了，可是就这短短十几秒的时间，张恺山脸上的笑容就已经消失不见。
“张总怎么了？”程婉有些担心的问，心里已经猜到了什么。
张恺山喉结动了动，表情凝重，像是无法接受这个事实，艰难的开口，“货船出事儿了！”
今天能够安心的来这里庆祝就是因为所有的货品已经顺利从码头发走。
本来以为一切都会顺顺利利，可是没想到……
“一切都完了！”张恺山靠在椅子上，整个人就像泄了气的皮球。
然而听到这个消息，程婉的表情没有任何的波动，反而还在淡定的吃着美食。
几秒钟后，张恺山发现了程婉的反常，以为她没听清楚，又将之前的话说了一遍。
程婉喝了口茶，微笑着说，“张总，我听清楚了，货船出事儿了对吧！”
“你……难道不担心？”张恺山皱眉，疑惑的看着程婉，那眼神就像是要将程婉看穿，可是最终他失败了。
“张总，您放心，出事儿的是一搜普通的渔船罢了，咱们的货船一切正常。”
说话的时候程婉特意看了看时间，然后接着说，“再过一会儿，咱们的船就会离开这片水域，到时候就不用担心了。”
张恺山惊讶的看着淡定的程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然后他的视线又转移到慕梵爵身上，想知道这一切是否为真实发生的。
慕梵爵是个聪明人，只是看了一眼就明白张恺山的想法，耸耸肩，“张总要是不相信，可以打电话问问。”
等到肯定的答案，张恺山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伸手解开领带，一口将面前的酒喝了进去……
港口处，苏德伊和罗杰躲在附近的一个临时建筑物里面。
两人面前是一个硕大的电脑屏幕，而屏幕上被均匀的分割成好几个方块，每一个方块都有不同的场景。
这两人的工作就是一直盯着这些画面，及时找到可疑的人。
放听到那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后，罗杰立刻在众多视频里找着什么。
看着罗杰快到只剩下残影的手，一旁的苏德伊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罗侦探，你这技术哪里学来的太快了！”
因为注意力高度集中，罗杰压根没有理会她。
苏德伊嘟着嘴，心里不爽，可是又怕说出来打扰罗杰工作。
几分钟后，罗杰终于停下手中的动作。
“搞定了？”苏德伊兴奋的问。
然而罗杰依旧当她是空气，没有搭理，拿起对讲机说，“北边那三个人就是炸船的，证据已经截图。”
挂了电话，罗杰伸了个懒腰，然后看着苏德伊，“我是不是很厉害，如果小公主以后有什么事儿，比如老公出，轨，抓小三、小四什么的，就给我打电话，在一起行，我敢称第二，没人敢称……”
罗杰的话还没有说完，苏德伊的拳头就朝他砸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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