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陌生区域
零元购事件，倒是给无聊的考乌斯带来了一点小小的乐趣。虽然有些不雅，但是在西方却是一个习以为常甚至是让人觉得“很酷”的活动，君不见着名的《47号法案》，对涉及盗窃、抢劫、诈骗等行为，犯案金额不超过950美元的，均属于轻微犯罪，不处以监禁相关刑罚。
所以在接到报警电话之后，只有两个警员慢吞吞的过来做了一下简单的笔录，然后事情到此为止，没有任何人受到相关处罚，而已经拿着平板在街上溜达的考乌斯更是没有受到任何关注。
“贾维斯，显示伦敦港附近所有集装箱堆场，废弃的也要。”
“去掉人流量超过100/天的目标。”
做出这样的精准设定的决定非常简单，即使是简·福斯特“误入”，起码证明那里平时没多少人，如果是一个非常繁华的堆场，在传送门开启的那段时间，总会有其他人被吸进去。
平板显示的地图上，大大小小的红点很快缩减到只有三个。
“看看，有一个智能管家是多么的方便！”考乌斯把平板竖了起来，展现给贝利亚尔看，“这节约了多少事情！”
“你也可以养一个！”贝利亚尔也觉得这玩意儿很不错。
“养不起，没那技术！”
考乌斯顺口回答了一句，他想了想，为防万一，他还是再次给出了一个新命令，“贾维斯，帮我找找一个名叫简·福斯特的天文学家，以及她手下的实习生黛西·路易丝，看看她们在哪。”
“格林尼治皇家天文台附近？很好，她们还没有任何发现。”
为了避免太过惊世骇俗，考乌斯很体贴的召唤出机械路霸。两人一路突突突来到第一个红点显示地，在这里发现了两个很小的奇异点。但是考乌斯用灵魂视野进去探查了一会儿，发现对面不可能是史前遗迹的样子，果断退了出来。
“应该不是这里！”考乌斯朝贝利亚尔挥了挥手，“不可能有遗迹长出茂盛的苹果树……我们需要一进去就看到风化的石柱和倒塌的建筑，只有那样的地方才有可能存有以太粒子。”
“按你的说法，九界将在接下来的一个星期时间完成空间吻合，也就是说，现在最多只有几个小区域有重叠的迹象。”贝利亚尔提出了质疑，“如果存有以太粒子的地方还没有发生空间重叠，那么我们哪怕现在就站在奇异点，也无法感知具体的位置！”
“是的！”考乌斯回答说，“所以我们现在做的，第一步是把这三个堆场都看一看，至少对这里的情形有一个大致的印象。第二步就是确认东西在哪个堆场——这一步有人会帮我们来确认，我们只需要比对方提前一秒钟到达就可以！”
这也是考乌斯的打算，他不需要自己的动作有多快，只需要比简·福斯特快一步就可以。
贝利亚尔很快明白了过来，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是考乌斯的举动没有任何的问题，很多事情不用打太多的提前量，只需要比对手快一点点就足够。
当机械路霸来到第二个集装箱堆场的时候，两人不约而同的探察到了一个陌生的空间奇异点。
“里面很空旷！”稍稍感知了一下空间门里面的情形，贝利亚尔第一个感觉就是死寂，似乎千百年都已经没有了生灵的存在。
“有石柱，有埋藏一半的建筑，还有……”
考乌斯皱着眉头，他用灵魂视野往里张望了好一会儿，越看越觉得像是以太粒子藏着的地下遗迹。“不会这么巧吧？难道这东西现在就已经开启了，等着看哪个倒霉蛋被吸进去吗？”
“要进去吗？”贝利亚尔问道。
考乌斯迟疑了一下，“我想进去看看，但是你……如果遇到了危险，伱的单体天使形态可以穿梭维度逃出去吗？”
“或许你误解了什么！”贝利亚尔淡淡的回答道，“我的双身形态才是最终本体，维度、空间、时间都无法干涉，只要我一个念头，堕天使形态立刻就会重新融合。”
“另外，哪怕只有一半身体，我依然拥有撕裂维度的能力。”
考乌斯思索了一会儿，还是摇头拒绝了。
“你还是在外面等着我吧！”他说，“我在旅店那边有个空间锚点，如果发生了什么危险的事情，我会第一时间传送回旅店，然后你再开个传送门把我拉回来——我可不想再重复一次纽约到伦敦的漫长旅行。”
“也行！”贝利亚尔想了想，也觉得没什么问题，点头答应了下来。
考乌斯把平板交给贝利亚尔，深深吸了一口气，迈步走进了空间门。
眼前是一望无际的荒原，除了黑褐色的泥土和昏暗的天空之外几乎一无所有，半空中悬挂着一个暗红色的圆球——这是恒星的所在，但是透过厚重的大气之后，看起来并不算远的恒星就只剩下不到十分之一的阳光。
不远处有几个已经坍塌的建筑，从那些石柱和石板的风格来看，让考乌斯联想到了废弃很久的希腊圣域。
“或许就是这里？”
他暗暗猜测着，同时条件反射般回头看了一眼——传送门已经消失了，看来这里的空间致密度和地球并不一样，这导致空间变成了单向传输。
来都来了，怎么也要检查一下。根据脑海里模糊不清的记忆，考乌斯来到附近的几个残破建筑，一一仔细探查，正在他无功而返的时候，忽然视野的尽头发现了几个小小的黑点。
“看来弄错了，以太粒子存在的地方不可能还有活人，它会吸干周围的一切生命力和能量，所以……”
考乌斯突然顿住了。
远处那些黑点摇摇摆摆的不断晃动，以他的视力已经隐约看到了对方的模样——这是几个会动的骷髅。
埋骨之地？乱石旷野？冰冻之原？
……还是这里沉睡着一个亡灵巫师？
幸好，目力所及之地，也只有这几个骷髅。考乌斯想了想，朝着骷髅的方向飞了过去，打算看看对方到底是什么货色。
双方的距离已经很近了，考乌斯清楚的看到，这些骷髅正按照某种规则正在交战，而当他们之间发生激烈的碰撞时，他们其中的一个就会摇摇摆摆走到一旁，然后拆下了自己的骨头，哗啦啦散落一地。
“这是……”考乌斯悬在半空，凝目朝下望去，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越看越觉得古怪，“卧槽，这踏马有人在下棋？”
“答对了！”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略显沙哑的声音，“要来下一局吗？”
下一刻，地上的骷髅突然全部哗啦啦的散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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