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一出,大家伙儿又都乐了,阎老西儿这个外号在这一片是远近闻名的,几里外的人都清楚,更不要说是一个院子住着的他们了。
一大爷也没理会他们,继续往下说着,
“可这事儿呢,就是这么的寸。
他们家的钱嘛,全在之前的那个生意里打了水漂儿了,还被罚了不少钱,现在他们家差不多算是倾家当产了。
但是呢,这病可不管你有钱还是没钱,它该生还是生。
而我们人呢,这病该治还得治。
阎解成两口子实在是没办法了,求到我的门上,请我帮着想办法。
可我也没办法一下子拿出太多钱来。
我老伴儿就想了个办法。
俗话说,人多力量大。
咱们这个院子里住了二十多户人家,如果每个人家都能尽一点力,多少帮上一点,聚少成多,没准儿就能把这个钱给凑齐了呢!”
他这话一出,大家伙儿“嗡”地一声,又讨论开了。
不过看大家的表情,多数还是有些不情愿的。
一大爷一看不好,赶紧补充,
“当然啦,这个钱是阎家向大家伙儿借的,以后肯定还会还的,今儿不是募捐,大家伙儿请放心。
阎解成,你来表个态!”
众人的目光刷的一下,全都落到了阎解成的身上,他摸了摸鼻子,
“院子里的各位大爷大妈,大叔大婶,还有兄弟姐妹,侄子侄女们,这回我阎解成算是遭了难了,我妈还在医院里躺着,我爸为了省钱,病没好利索就自己出了院,现在还在医院那边照顾我妈。
我跟于莉也真的是实在想不到其它办法了,现在一大爷帮我想了这个请大家伙儿帮忙的办法。
在这里,我先给大家伙儿鞠躬了。
我在这里保证,不管你们借给我一分一毛,还是一块十块,我都会把笔记下来,等有了我们也会一分不差地还给大家的。
大家应该是知的,虽然我们老阎家的人爱算计,好占点小便宜,可我们一向是账目分明的。
为了让大家放心,我还特地请了傻柱,哦,不是,是何雨柱同志帮我当证明人,到时如果我们阎家的人有钱不还的话,任由大家处置,到时任打任骂,绝不还手。”
大家伙儿听了,开始交头接耳起来,谁也不愿意出头说话。
突然,阎家对门的赵叔说话了,
“解成啊,这说了老半天,你还没说你妈这个病,需要多少钱呢!”
这时大家也都才反应过来,是啊,还没说需要多少钱呢。
阎解成垂着头,小声说了个数字。
除了离他很近的一大爷等人,其他人是一个都没听清。
“多少?你这孩子,平时说起话来,那是一套一套的,也没见你脸皮有那么薄啊,这都什么时候了,脸皮就该厚一点。把头抬起来说!”
赵叔看着他那个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跟阎家人对门住了这么多年了,说实话,对他家的为人处事,那是一百个瞧不上。
可毕竟门对门住了这么多年,就是天天吵架,也吵出感情了,现在看着阎解成烂泥扶不上墙的样子,真是怒其不争。
阎解成挺直背,抬起了头,
“具体数额现在我们也没数,不过我们也跟医生打听了下,然后再问了一些懂行的人,估摸着至少也得准备个三五千块钱左右。
因为谁也不知道我妈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如果是良心的,那什么都好说,做完手术,休养好就没问题了。
可如果要是恶性的,那后续的治疗我们也不清楚。只有到时再说了。”
三到五千,这可不是个小数目。
现在普通人的工资也只有几十块,别说五千,就说三千,那也得一个人不吃不喝干上近十年的。
一时间,连议论的声音都没了,大家全沉默了。
这时,一大爷开口了,“今儿我们也不是一定要大家拿多少钱出来,大家伙儿尽力就行,在不影响自家生活的情况下,能出点就出点吧。
我是院儿里的一大爷,理应带这个头。
这样吧,我先出三百块!
建国,你拿笔给记下,待会儿我就去银行取钱。”
旁边的易建国答应一声,转身从屋里拿出一张方凳跟小马扎来,人坐在马扎上,把方凳当桌子,在本子上一笔一划地写下易中海的名字,旁边写了三百元,备注:后补。
众人一听,又议论了起来。
三百块这数目也不小了,普通工人半年多的工资了。
“建国,也帮我记一下,我何雨柱,出五百块,也是待会儿去银行取。”傻柱是第二个。
“还有我,我出一百!,正好昨天领的退休金,一会儿就送来!”然后就是后院的张叔。
“我也一百!”这是赵叔,他这一百块可不简单,他家的经济条件一向都很拮据。
看到赵叔都康慨解囊了,其他人也不好意思再沉默了,于是,一个接一个地报名,
“我出五十!”
“我也五十!”
“我八十!”
“我三十!”
“我二十!”
不一会儿,那个本子上就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
除了这些上百的,其它几十块的基本上差不多马上就现金到位了。
最后一算,这次全院大会,共筹集到了两千一百二十块。
虽然离阎解成说的数目还差了点,估摸着手术费应该是差不多了,至于其它的,可以再慢慢想办法。
最后,在傻柱跟一大爷还有赵叔张叔等人的联合证明下,阎解成写了一张借条,签上了名字,还按上了红手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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