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就出去消食,这不是浪费么?
还不如直接少吃点呢!”
二大妈有些不满的滴咕着。
旁边的严凤琴听见了也当做没听见。
可小丫头却没什么心眼,竟然拍着笑着说,“爷爷这是吃饱了撑着了!”
她这纯粹就是跟大人学舌的。
严凤琴听了很不高兴,就瞪女儿,“你这小丫头,真没礼貌,怎么能编排长辈呢!以后可不准说了啊,爷爷听见了该不高兴了。”
可没想到,她在这边教育女儿,二大妈却在旁边扯后腿,
“凤琴,孩子还小,你也不要太凶她了,咱丫丫说得对,你爷爷呀,他就是吃太饱了撑着了!”
严凤琴:“……”
再说出去散步的爷儿俩。
二大爷生怕在家旁边说话会被邻居们听到,特地带领着刘光福走出了胡同,来到了大马路上。
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天气又冷,除了一些因为各种原因晚归的人外,路上也没有多少行人了。
“好了,现在说话方便了。
说说吧,今儿探到什么消息了?”
二大爷看了看周围,这才放下心来,停下了脚步。
后面的刘光福使劲跺了跺脚,心里有些埋怨老爷子,这大冬天的,暖乎乎的屋里不待,非得跑到这大街上来吹冷风,这不是有病么?
不过,由于童年阴影过于黑暗,刘光福面对他爸时,总有一点不明的畏惧感,于是,只得不情不愿地说起今天的收获来。
要说今天有收获吧,其实他压根就没见着刘光天的人影。
可要说没有收获吧,那倒也不是。
因为最终还是让他打探到了,刘光天本人现在已经不在京城了。
他今天留了个心眼,直接跑到刘光天原来的住处,还是铁将军把门,然后他就去敲了邻居的门。
只是邻居也不知道刘光天的下落,只知道人已经搬走了,现在租这个房子的也是个单身汉,不过可能也不是什么正经人,总是深更半夜才回来,要不然就是几天都不回。
不过还好,邻居倒是知道这个房子的房东是谁,住在哪里。
于是刘光天发了好几支好烟,才打探到房东的消息。
接下来当然是去找房东了。
又发出去几支好烟,还出示了自家的大合照,说明自己是刘光天的兄弟,而不是什么坏人。
房东这才松口,说出了刘光天的下落。
原来,在从老太太那里拿到钱的第二天,这小子就退了房了。
他亲口跟房东说,要南下去挣大钱。
目的地不是羊城就是鹏城,反正就是那人人都说能捞金的地儿。
至于是他自己一人去,还是跟人搭伴儿去,那就不知道了。
那房东又不是个包打听,要不是为了从刘光天手里把欠的房租回来,就连之前这些废话他都不愿意听。
“这死小子,竟然跑那么远去了!这是连家都不要了!”
二大爷咬牙切齿地说道。
刘光福在旁没吭声,心里却在想,他这个二哥,哪儿还有家啊,原来还算幸福的三口小家早就散了,而四合院的这个家,他也没脸回来了。
二大爷也没指望小儿子回答,他那双已经变得浑浊的双眼望着远处昏黄的灯光,不知道心里在想着什么。
就这样,爷儿俩是你也不说话,我也不说话,一直在冷风中站了许久,最后连脚都快冻僵了。
“爸,咱们回去吧!这天儿太冷了,您这么大年纪,可别再染上风寒。”
刘光福一边打着哆嗦着一边催促他爸。
“嗯”二大爷这才反应过来,他的手脚也都冻麻了。
刘光福一见他同意了,就马上搓了搓手,跺了跺脚就准备往回走。
孰料,刚迈出去一步,就听到后面传来他爸气冲冲的声音,
“臭小子,还不扶我一把,我脚麻了!”
“哎!”
刘光福赶忙原地一百八十度向后转,扶起老爷子慢慢往家走去。
“光福,你记住了,今天打听到的事情不要跟你妈说,以防万一,也别跟你媳妇说,省得她在你妈面前说漏嘴。”
即使手脚的麻痒感让他难受得不行,可刘海中还不忘叮嘱小儿子。
“凤琴她就不是那种多嘴的人!”
刘光福小声为自己的媳妇辩解起来。
“不多嘴也不行,万一她说漏嘴呢!
你又不是不知道你妈那人,嘴里说得硬,可心里比谁都惦记着呢。
她中过风,可经不起折腾了。
我还想着,要跟你妈结伴一直过下去呢!
她可不能出事儿!”
可二大爷却不依不饶起来,非逼着刘光福发了誓,说绝不告诉别人,他才罢休。
只是,他没想到,刘光福这小子回到家,一见到他媳妇,这话就藏不住了。
他见小女儿早就在自己的小床上呼呼大睡了,然后就紧挨严凤琴往床沿一坐,拿胳膊碰了碰她,
“凤琴,我今儿打听到了二哥的消息了。
可我爸不让我告诉你。”
“不说就不说呗!”严凤琴正在专心致志地烫脚,闻言就翻了个大白眼。
她还不稀得听呢。
对于老刘家这些破事儿,她现在都有点厌烦了。
刘光福赶忙解释,
“你别误会啊,爸他可不是针对你,你平常跟咱妈在一起的时间比较多,他是怕你不小心说漏嘴,在老太太面前露了口风就不好了。
他是担心老太太的身体。”
严凤琴听完,一点反应都没,还是低着头默默地泡着她的脚。
中途还不忘记给自己加热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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