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半曲后,琴音一转,变为反复地重复一个节奏,似乎在向在场众人厉声诘问一般。
琴音落下,以秦佩君为首的众人情不自禁地起身鼓掌:
“啪啪啪!”
“烟波姑娘不愧是京城谱曲大家!”
众人坐在下首处见此情形议论纷纷道:
“看王伟的这首短诗,我估计今晚能出其右者只有秦佩君了。”
“啧,今晚谁能一入香幕,就看秦佩君的了!”
虽然在场有三位花魁,但是显然三位花魁已经达成了默契,今日只会有一位花魁出幕。
随着掌声的落下,秦佩君环顾四周,微微欠身之后,也开始对着楼上朗诵道:
“小官事大官,曲意逢其喜。事亲能若此,岂不成孝子。”
与义林三子王伟不同的是,秦佩君这边话音刚落,在场众人几乎是毫不犹豫地便开始鼓掌叫好。
原因无他,实在是秦佩君这首诗实在太直白,通俗了!
“好!秦公子此诗当得今晚头名!”
“服!不愧是秦公子!他日我再见狗官,便当着他的面念诵此诗!定能羞煞这些肉食者!”
“岱山秦佩君,果然高!”
随着众人的一阵吹捧,二楼处的琴声却是迟迟没有响起。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清脆的钟鼎声终于从春葵姑娘的房中响起。
“秦公子,我家春葵姑娘请您往厢房一叙。”一个小婢女一脸娇羞地从春葵房中走出,对着秦佩君福了福礼道。
众人见此一个个不由起哄地叫唤起来,便是一直不卑不亢的秦佩君也被众人哄地有些不好意思了。
秦佩君苦笑着摆了摆手:
“妹妹请让姑娘稍候,此间我等文会还未结束,小生不好轻离。”
“此间张兄还未作诗呢,我等不妨听听张兄大作。”
“张兄的‘相见时难别亦难,东风无力百花残’实乃十年不出的佳作,秦某甚是期待!”
场中众人闻言,当即将视线转到了张维身上。
“张廷益虽是后起之秀,但是一首‘难别亦难’倒也算开山之篇,不过恐怕也是绝难拿出与之同等水平的作品了。”
“的确,纵观张廷益作的这首诗,乃是七言绝句,想来其应该擅长七言,而秦公子这首是五言绝句。”
“在批判性方面,七言多少没有五言那种言简意赅的感觉,估计张廷益也超不过秦公子。”
“某也是这样认为的。”
人群视线中的张维此刻正拿着一只橘子,一脸懵逼地看着秦佩君。
这也能Q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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