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案并非只关乎谢玉应处何罪,更是要令天下信服,若是就此抹过,必致谣言四起,所伤者乃是陛下德名与江山稳固。
臣再请陛下接纳谏言,恩准重审赤焰之案!”
“陛下,臣也附议,这等千古奇冤,任谁也不能摸着良心听见当没听见。
既然案子审错了,那就应该重审,这是最简单的道理了,陛下!”
连续两人站出来,让丁勇戴饰演的梁帝再也忍不住了!
“放肆!放肆!”
“穆青,穆青,你也想造反吗?”
话才刚刚说完,又有一人站了出来。
“臣也附议!”
汪劲松饰演的言阙缓缓起身,走到丁勇戴正对面!
“陛下,刚才长公主所言,脉络明确,事实清楚、按法按理,都应该重审,可臣就是不明白,陛下为何……犹豫不决!”
“言侯所言极是,臣等附议!”
“臣等附议,请陛下恩准!”
百官的声音,听起来却那样刺耳。
丁勇戴气急反笑:
“你们都是宗亲啊!宗亲啊!”
“是谁!是谁你们这样来对朕!”
“谁你们这样来对朕!”
情势完全颠倒,朝廷上忠于梁帝的夏江和谢玉均不存在。
在梅长苏有心算计之下,靖王笼络极多的大臣,兵权更是掌握在他手中。
梁帝不想承认自己的错误,赤焰若是翻案,他将会彻彻底底的丢掉所有的面子。
他可是天子啊!
只有做错的臣子,怎么可能有犯错的天子!
可惜,群臣逼迫,没有一人站在的身旁。
悲凉又落魄!
此时的丁勇戴像是得了失心疯一般,在朝堂之上痛苦的连连咳嗽。
厉害的演员总是能引起大家的共鸣。
大殿之下,一众演员看着独自表演的丁勇戴,心中无比感慨。
就这么简单的表情动作,却将梁帝此时的心境完全展现在众人面前。
哪怕余尽,都极为欣赏的微微颔首。
“这场群像戏……还真选对了!”
就在余尽默默为自己的明智点赞时,坐在一旁的王楷站起来了。
而他的出现!
也代表着梁帝大势已去,无力挽回!
在朝堂之上,他认出梅长苏便是当年的林殊。
只可惜……整个朝廷没有一个人听到他的命令,哪怕是一直关心他安全的太监,也不敢有任何逾越。
最终!
丁勇戴放下了手中之剑,失魂落魄的离开了大殿。
只是嘴里不断重复念着“乱臣贼子”几个字。
走到门口处,脸上不由划过两行清泪,分不清是悔恨还是辛酸。
而余尽,没有大仇得报的快意,全程只是平静的看着不远处的龙椅。
似乎在考虑,那个位置……究竟带来了什么!
“咔!”
一声落下!
余尽第一时间冲向监视器,而留在大殿的演员齐齐呼出一口气。
“丁老师的演技实在太好了,尤其是那种落寞感!”
“别说丁老师了,你刚才跪下去的时候可是没少带情绪啊!”
“那也没办法啊,我是被丁老师代入戏的,一想到他干的那些事,我就莫名来气!”
“完了,你们这样……后边要怎么演啊!”
……
因为丁勇戴飙戏,让很多演员莫名有了压力。
这一场群像戏,几位主要演员不敢有丝毫懈怠,都在飙戏。
怎么可能没有压力。
然后……随着下一场戏的开始,这股压力才渐渐攀升至顶峰!
因为马上……是梅长苏和大梁皇帝见面!
仔细看过样片的余尽,马不停蹄的开始了后续剧情拍摄。
三个多小时之后!
在梁王的寝宫里,余尽饰演的梅长苏,缓缓走到丁勇戴面前。
而此时的丁勇戴,脸上已经没有了任何情绪,整个人看起来极为平静。
“草民苏哲,拜见陛下!”
“记得第一次召见你时,朕就曾经问过,你到底里京城做什么,你说你是同时被景宣、景桓两兄弟看中,不得不入京的,对不对!”
“这是实话!”
嘴唇有些泛白的余尽不卑不亢道。
“但却不是……全部的实话!”丁勇戴重重道。
余尽轻笑一声:“当时一切都掌握在陛下的受众,我有岂敢说全部的实话!”
“那么现在呢!朕现在垂暮宫中,不能调动一兵一卒,所以你……已经用不着,再顾忌任何事了吧!啊!”
“陛下仍是陛下,天下人仍然期盼陛下,圣明公道!”余尽依旧不卑不亢道。
“是不是朕翻了赤焰的案子,才算是圣明?公道?”丁勇戴几声冷笑,“太子现在掌控着整个朝廷,朕已经无奈他何,为什么不等到朕死了以后,再翻这个案子。”
“因为那不一样!”
余尽波澜不兴的眼睛里,出现了些微的异常,但又透露着一股坚持。
“有什么不一样?”
“对祁王来说,不一样!”
正如梁帝所说,梅长苏大可等他死后,再为赤焰翻案。
可只有大梁皇帝自己推翻自己,才能令人信服。
“你告诉朕,九安山上,你们为什么没有下手!”
“陛下问的竟然是这个,宸妃、祁王、晋阳长公主,那些死去的人,哪一个不是跟陛下骨肉相连,哪一个不是陛下的亲人,可当有人替他们鸣冤时,陛下又在想些什么呢!”
“你们只是想鸣冤吗?尤其是你,朕不相信!”
“从莅阳长公主列出谢玉的五大罪状到现在,几个时辰过去了,陛下居然不想看一下谢玉的手书吗?难道当年的真相对陛下来说,真的就无关紧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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