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上衣卫对魏帘传音道:“大人,又不是姜家的人,我动手直接杀了就是……”
魏帘回他道:“不必。”
他有他的打算。
他们来到这儿的目的就是来查姜家的。但因没个什么直接正当的理由,他们又不好直接开始查起。
现在这季家少爷说不定就是个突破口,后面若是这姜家再有意包庇这季家少爷,那么后面的事情就好说了。
但也为了这位季家少爷真的敢去找姜家告他们,魏帘又叮嘱众玄衣卫对这位少爷可以先忍让一些。
果然,季家少爷眼见魏帘这些人又没了动静,他一时便又恢复了初来时的气焰:“呵呵……那便不废话了!我们衙门见。白家老汉,事情都是你家亲戚惹起来的,你也来吧!”
“哎!”白老汉无奈又叹了一口气。
魏帘安慰他道:“老人家,是我们连累你了!不过你放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
老汉道:“老汉其实不怪你!你们能为老汉出头我已经很感激了!待会见了衙门那位老爷,你们把事情推到我身上就是了!”
魏帘回他道:“老人放心就是了。”
这番胸有成竹落在老汉眼里就很是不解了。
难道,这些人是孟今什么身份的人?
……
就这样,一行人风风火火又来到了衙门口。
但到了后,季家少爷也不命人去擂鼓,而是拿出一张一百两银票命仆人直接进了衙门。
不一会儿就有衙门衙役走了出来看着季家少爷笑脸相迎道:“季少爷请吧!请吧!”
对于魏帘等人,他则就冷眼相待就没什么好眼色了。
进入衙门之后,就见大唐之上,留着山羊胡身材干瘦的衙门老爷已经坐好。
他开口道:“既是都来我这儿打官司的,有什么事情就都先跪下吧。”
话罢,季家少爷那边一群人先跪了下去。
魏帘这边,除了白家老汉跪下后,其余人全都直挺挺的站着!
这让那位衙门老爷看着皱起了眉头。
未等他开口,季家少爷先道:“你们这些人倒是好胆!见了老爷不跪!你们是想做什么?”
魏帘却道:“他一个品级都没有的官!有什么资格让我们跪?”
他们玄衣卫除了在面见那位圣皇时必须要跪,其余的人自然都可以不跪!
一句话也让这位衙门老爷嗅到了一些不寻常的气息。
但……
这些人到底是真有身份还是假有身份还是得试试。
于是,他便向身边师爷递给了一个眼神。
师爷心领神会走上去对着魏帘道:“这位……还请借一步说话?”
闻声,魏帘随他走开几步撇开众人。
魏帘道:“你们老爷让你想干什么你直说吧?”
师爷义正言辞开口道:“这位爷,这事情我们老爷已经看出蹊跷了,一定会还你们一个公道!”
但他话语中“爷”这个词就很值得人玩味了。
魏帘这还未亮出自己真正的身份,只是刚才那样一番不跪的言语就能让这老爷想到许多,看来这个衙门老爷倒是不笨。
魏帘道:“那你们老爷又看出什么了?”
师爷道:“先不着急!这次事情嘛……老爷说了,只要你们肯出三百两!这次事情老爷自会替你们做主!”
“呵呵,真是可笑!既然是为人鸣不平的,怎么还收起银子了?”魏帘笑回到。
师爷面露为难。
此番前来,他只是来试探魏帘等人身份的。
若是他们只是这么一说,对方就给银子,那就说明这些人在孟今真有一身份,但肯定上不了大台面!到时候搬出姜家的名头,自是继续替季家把事情了解。
若是敢和他讨价还价,那就说明是在孟今有些底蕴的权贵出身。
那就只能尽量偏袒他们,不顾季家了。
可对方现在直接一个子都不交!那就说明对方后台背景很硬!
想到这里,师爷回头冲衙门老爷摇了摇头。
衙门老爷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示意他回来。
原来如此,是在试探我们?
魏帘马上明白过来,对方要钱实际是在试探他们。
随后,衙门老爷对着魏帘道:“算了……你们不跪就不跪吧。”
言语上虽也算不得多么客气,但这却是出自他衙门老爷之口,这就很匪夷所思了。
季家少爷那些人很是不能理解,他道:“凭什么?”
身边那些恶仆更是在此时替主人鸣起了不平:
“老爷!既然我们要跪,凭什么他们不跪?这不公平!”
“好啊!你们要公平是吧?来人!”衙门老话音刚落,一群衙役走出将这些仆人给托出去打了个哭爹喊娘。
等打到不成人样时再把他们拖进来。
这时,衙门老爷又问季家少爷道:“现在,还要公平吗?”
后者则已是冷汗直流,乖乖跪着低下了头。
这种公平……
在魏帘看来怎么说呢?
虽然看着很解气,但是也不难想象在平时多少普通人被这样“公平”对待过。
想到这里,魏帘掌上运起灵力将白家老汉给托了起来。
这一幕落在了师爷眼中,他正要说话他却看到衙门老爷摇了摇头。
并且他还收到了衙门老爷的传音:“你速去请三主子过来!眼前这些人到底是有着怎样的身份需要他前来确定?”
师爷点了点头,缓缓从大堂退去。
是去请人了?
魏帘看在眼中并不言语。
见师爷离去,衙门老爷接下来倒是把事情给公正处理了。
先是一顿板子,让季家少爷自己把那天“金石雕”被白老汉外孙儿伤了的事情说了一遍。
这一顿板子下来,季家少爷说了实话。
原来那天他的这只“金石雕”并未被伤到,只是受了惊吓!之所以谎称被伤,只是纯粹想找白老汉这些普通人的茬,找他们的不自在以此取乐自己。
至于“金石雕”就是一只普通鹰类,乃至它会死……都是自己让仆人杀死的。
白家老汉听到这里则是又恼又惊。
可怜他当初初闻此事的时候,简直是感觉天都塌下来了,为此更是倾家荡产凑出了四十两银子赔偿。
而这……
竟然都只是季家这位少爷一时兴起的乐子念头!
“现……该是寄家人赔偿白家老汉一百两。”衙门老爷说着将刚刚收下季家少爷的一百两命人拿给了白家老汉。
老汉拿着那张银票,看看衙门老爷,又看看魏帘一时不知道该不该收下。
魏帘看出他的为难,开口道:“老人家收下吧。”
白家老汉这才收下银票。
但因为一直想着给外孙儿治病,他这又浑浑噩噩走出了衙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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