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忙碌
“嘿，你慢———”
“少给我废话，赶紧来个这劳什子护旗女士儿童套餐！双人份、不要辣！”一道风驰电掣的身影停在收银台的正前方，身披深灰风衣，一双虎目瞪的店员直打哆嗦。
“哦哦…好的马上来。”他吓得连钱都忘收，手忙脚乱地去后台准备吃食了。
阿杰探头望去，精壮身影缓缓转过，是迟迟才来的偃文师。
“你干啥去了…这么久？”他叼着薯条，看着眼前一晃一晃，被炸至金黄的薯条、单手托腮，肩膀被强有力的大手拍了一下。
一个趔趄，差点被食物呛到嗓子。转头看去，待到视野聚焦，偃文师端着盘子，径直走到他的对面位置，坐了下来。
“研究了下路边的广告，你总得先了解这’英雄塔’到底是什么组织吧。”男人向着对方挤了挤眉，端起手边的大杯可乐，递到嘴边，轻轻嘬了一口。
阿杰扬到嘴边的笑容凝固了：“外面又闷又冷，可让我一阵好等。”
“害。我初步得到了不少消息。”男人咬了口美味的鸡块，清脆的声音回荡在整间英雄汉堡。
“这英雄塔内啊，有这么几位’明星’超英，努属于一支叫做超凡联盟的队伍。”
偃文师直起腰身，扯过装胡椒的瓶子，拧了又拧。一缕缕胡椒粉末慢悠悠地洒落在薯条之上，他指了指餐盘上刻印的女人：
“这个是护旗女士，本名叫什么莫兰妮·梅森。是几人的队长。实力咋说也是俩美队起步。”
“美队是？”摄影欲言又止，他张了张嘴，眼神十分茫然：
“…反正就武侠小说里化劲武者那种水平，再科学点解释，这么说你懂了吗？”
“哦哦。”阿杰这才恍然大悟。
“还有音速骑兵、影者、家园卫士等等。呵，完全透露着三流剧本的感觉…”
偃文师一把塞了块汉堡在嘴中，不自然地撇过脸去，硕大的汉堡挡住了他的半侧面孔，看不到正在憋笑的表情。
他又伸出了那双孔武有力的手掌，在阿杰的面前，将它牢牢地攥在一团，握到手臂颤抖。
“呜…这里面单论力量至强的，我猜应该是开机甲的家园卫士。音速骑兵黑人懂得都懂，跑的很快。影者看宣传是亚裔，估计注重技巧和隐匿方面吧。至于护旗女士吧…”
偃文师的下颚有节奏地响动着，舌头和味蕾不断品尝着那普普通通、产自油炸快餐的薯条。
“说是队伍核心、六边形战士，但感觉呀，可能也就是个吉祥物。就属她接的代言最多！那头的街上铺天盖地一串儿。”
“哦哦。”
两人之后皆沉默。不动声色，各自咀嚼着吃食。
偃文师望向桌上剩余的、堆砌的残骨，抽出纸巾，让洁净的白纸穿插过一根又一根的手指，在指尖抹去残留的细盐，揉成一齐，丢在脚下的垃圾桶内。
他打开笔记本电脑，按照记忆中的方法，开始处理先前录制的东西。
“不过说起来，我看老板给的文件中，咱们的下一站要去牛角日报取张旧胶卷，我查查这公司具体地点，应该离咱们这儿挺近的，说不定还能见到他俩。”偃文师自然指的是喜鹊跟皮浪。
“行，待会儿吃完饭就走。”阿杰掏出数据线，帮着传输起了视频…
…“嚯…”
偃文师的目光飞速且不断地上移着，嘴巴不由自主地张了开来。
他的指尖朝向面前直冲云霄的漆黑大厦，眼里充满了羡慕：“半天牛角日报就在英雄塔里面啊…靠，诺大的第13楼整个都是！”
那高达百层的螺旋式建筑很容易让人联想到高耸孤寂的信塔，宛若雨中港湾，无时无刻不在照亮着回家路途，庇护了弱小可怜的人类。
阿杰在楼下感受到莫名压抑的氛围，胸口闷的发慌。这便催促对方快些上去，不要再耽搁。
偃文师只好走到咨询台前，问了问上楼的方式。
“您是要去十三楼对吧。正常来讲英雄塔内每层都需要佩戴不同的识别卡，这是访客芯片，请二位拿好不要丢失。”
接过奇特的硅胶手环，递了一支给阿杰，便要谢过对方，前去乘坐电梯。
没想身后忽来得一阵骚动，俩人扭头观望，好像是其中一位英雄恰巧任务结束回归，这会儿正在门口，引起不少围观群众。
二人在外头挤半天进不去，只能依稀透过臂膀间流露的缝隙，看到一个身着神话甲胄、手持波斯弯刀、涂脂抹粉的冷艳女子，正疲于应付声呼海啸的粉丝们。
“啧。这年头，’明星’也不容易…”偃文师压着嗓子打趣完，便同阿杰上去明朗宽敞的电梯，隔绝掉漫天喊吵，一路到了牛角日报的楼层。
刚开门儿，便看到眼前喧闹非凡的场景：
热火朝天的员工们奔来覆去、此起彼伏的电话声接连而至、各部门的领导拼命吆喝拍板、走廊尽头的白板上，是一件又一件的新闻脉络，以及具体走向…
“’电音侠’出G网上被曝？二流超英不用管…”
“什么？花大价钱买了咱部运营？喂！文案准备下工作，想想办法引导舆论走向。”
“上帝啊，’影者’吃狗肉的事情才刚刚摆平，这帮家伙…”…
双手捂住耳朵，屏蔽掉多余杂音。偃文师叩了叩前台桌子，冲接待问着：
“你好，我们是’蓝星日报’负责拍摄’伊特纳’相关经历的工作人员，请问和谁去对接呢？”
年轻女子眨巴眼睛，翻开册子微微思索片刻，才开口回复道：
“哦对，是有这么一回事儿。呃…你们去找老沃特吧，他负责影像方面的。”
“OK谢啦。”偃文师看向她指的方位，远处的门牌前的确写着’资料部’，随即让阿杰先在旁边等候休息，自己起身前去…
堆放影像的货架上落满了陈秽和蛛网，老沃特在里面翻找半天，手持放大镜仔细寻找着掩埋深处的资料。
“应该就是这个了。”他抽出盒子，边缘处用水笔写的字迹已然半褪，仔细观看却依旧能够辨认出来，这就是他们要找的东西。
偃文师朝上面猛吹了口气。随着飞扬四散的灰土，尘封多年的“它”，才真正面世。
他走出门，看到阿杰已在电梯前等着，刚过去，对方便说起来：
“没瞅见他俩，估计也做任务去了。这就是咱们要找的视频？”
他瞅见手里那其貌不扬的小盒子，不禁询问道。
“对啊，回去还得找专门的设备解码拷贝，你的人设应该懂这个，老玩意太不方便了。”
“行，先回去吧。”
二人匆匆来过，又碌碌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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