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眼泪汪汪的,好像受了什么天大的委屈。
诸儿看不下他那副贪生怕死的模样,故意将动作的噪声放到最大。
霍!霍!
囚犯的粗葛布裤子全湿了,透出一股令人生厌的气味。
公子翚抬头看向天空。
“没用的,上天也不会饶恕你的罪行。”诸儿毫无感情地向公子翚搭话,“与其请求上天开恩宽恕,不如从前就不要犯下罪过。”
现在后悔,晚了!
话说,他有后悔过么?
诸儿揪下公子翚嘴里的破布。对着哈、哈地大口喘气的公子翚问道:
“怎么,现在后悔了没有?”
公子翚只是傲慢地扭过头去。
诸儿摇摇头,是自己想多了。
重新将公子翚的嘴狠狠地封上,道:“一会儿会很痛,你忍着点。”
剑没有磨得太快,故意的。
诸儿朝正在向兄长的灵位致敬的公子施示意:可以了。于是将短剑双手递了过去。
公子翚又疯了似的挣扎起来,喉咙深处挤出杀猪般的哀嚎。
公子施接过短剑,向诸儿跪拜叩首,道:“君子许我报兄长之仇,我不知将以何报君子也。”言毕,怒目瞪视着公子翚,如烈火般的目光灼得公子翚脸上生疼。
将铜盆挪到公子翚的身前,紧紧抵在腹部。双手握持短剑,尽平生之力,猛地刺入公子翚的扇排似的肋间,随即向着一侧反复切割。
两人目光皆向上抬起。
一个大仇得报。
一个行将就木。
“善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了。”
诸儿背过身去,捏起鼻子,向公子施和寪氏子摆摆手,快步走下台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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