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哥，你现在有多少钱？”
这次过来李援朝直接把他们接到了家里，一见面，楚建舟就直奔主题。
“你想用多少？”
“有多少我用多少！”
“小老弟，你这口气有点儿大呀。虽说咱俩关系不错，可是亲兄弟明算账！你想用什么来做抵押？”
“白板股票认购证！”楚建舟把两个行李箱一开，李援朝顿时目瞪口呆。
“这特么一共多少？要是中了签儿又是多少？”半晌他才回过神来，喃喃自语道。
“朝哥，说个数吧，我只用十天，利息怎么算？”
“十天？”李援朝狡黠地眨了眨眼。“小老弟，先告诉我你想干嘛，我再决定提什么条件。”
敢一口吃下这么多认购证绝对是个狠人，他自认没有这个魄力，因此他很想知道楚建舟接下来还有什么惊人之举，毕竟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炒股！”楚建舟直言不讳。
五月二十一日，交易所将取消涨停板限制，并实行T 0交易规则，此举直接引爆了股市。
“老弟，你是不是有什么内部消息？咱哥俩一起合作怎么样？”
“这个嘛……”楚建舟有些犹豫，合伙的买卖不好干，亲兄弟都能反目成仇，何况是只打过几次交道的生意伙伴。
“老弟放心，我只负责出钱，你怎么操作我不管。实不相瞒，投资股票老哥我是门外汉，上回的认购证没全卖完，一气之下我就把剩下的都认购了新股，你猜怎么着？特么比卖认购证还赚钱！”
“朝哥，那些股票还在吗？”
这次暴涨那几只新股翻了二三十倍，如果李援朝真有存货，他巴不得跟他一起合作。
“卖了，一开盘就卖了，赚了好多钱！”
“……这么着急干嘛？你没看看现在都涨到多少了？”
“都卖了还看什么看？那么多人挤一个交易大厅，跟逃难似的，老子可受不了那个罪！要不是交易所里有大户室，连单子我都不会填。”
“那朝哥想怎么合作？”一听李援朝能进大户室，楚建舟又动了心。
新政策的出台引来无数疯狂的股民，甚至一度堵塞了交通。由于没有网络，所有委托只能在交易大厅填单进行，只是排队就不知要等多长时间。
可大户室却完全不同，有沙发坐有茶喝，还有专门的工作人员替你操作，舒服得很。
“我出五百万，你来操盘，赚了钱我们五五分！”
“不干！这些白板拿出去，最少也能贷五百万，有钱我自己赚不好吗？为什么还要分你一半？”
“这……”李援朝挠了挠头。“那你想怎么合作？”
“你出一千万，其他不变！”
“一千万？那要动我的老本儿了。小老弟，你跟我交个底，这次能赚多少钱？”
李援朝在心里算了一笔账，一共十天，抛开周末只有八个交易日，现在的涨跌停限制是百分之五，即便他有内部消息能天天涨停，最多也不到百分之五十，两人一分，还要减半。
十天百分之二十三，收益确实可观，可这是理论上的最高收益，实际情况如何，谁也说不准。
“保守估计翻一半。”
“哈哈！小老弟，应该是最高收益翻一半，除非你能突破涨停板。”
唉！无商不奸，刚刚还说自己不懂股市，算起帐来却头头是道。
“朝哥，要不这样，不管是赚是赔，我都给你百分之三十的收益，如何？”
“你是说给你一千万，十天之后你还我一千三百万，不论盈亏？”
“没错！”
“呃……你让我想想。”李援朝满腹狐疑地打量着楚建舟，想通过他的表情看出一些端倪。
三百万，哪怕是极限收益也是六四分，怎么算自己都不会吃亏，可天上不会掉馅儿饼，他为什么敢这样做？
“算了朝哥，别想了，咱还是五五分吧。”楚建舟一脸纠结，看上去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别啊，我决定了，就这么办！不过咱俩得签个协议，一千三百万，要是你到期还不上，得拿这些认购证作价来补。”
“朝哥，你再想想，别到时候后悔。”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李援朝说到做到，从不后悔！”
“那好吧，把你的股东证给我，我用你的账户操作。”
经过一番讨价还价，双方约定中了签的认购证一千一张，没中签的二百一张，并据此签了协议。
很快，各项准备工作到位，楚建舟携巨款杀进了股市。
一开始他的目标主要是新上市的五只股票，可很快就发现这样不行，随即他就改变策略全面出击，赶在二十号之前建仓完毕。
李援朝口口声声不会插手却还是没忍住，天天跟着楚建舟往大户室里跑。不过他的心态很平和，尤其是看到楚建舟刚买的股票就下跌。
“呀！买早了买早了，要是晚点儿买就好了。小老弟，别心急，人家认购证上都印着‘股市有风险，涉市需谨慎’！”嘴上全是惋惜，心里却在暗自庆幸自己的英明选择。
只是好景不长，二十一号取消了涨停板，他这才明白着了楚建舟的道儿。
“小老弟，太鬼了你！你是不是提前就知道了消息？”
“没有没有，我也是道听途说，不知道真假，闲着无聊赌一赌。”楚建舟态度很谦虚。
“……这尼玛叫赌一赌？这和玩儿命有什么区别？行，长江后浪推前浪，一代新人换旧人。老哥我愿赌服输，白捡三百万也知足，不过以后咱俩合作，条件你随便提，但是收益必须五五分！”
“好，就听大哥的！”
“……你特么这叫就坑大哥的！”
暴涨当天，楚建舟在一千三百点全部清仓。他只记得股市起落的几个关键节点，对个股行情却没有什么印象，所以他只能盯着大盘，感觉差不多了就抛，把李援朝疼得直跺脚。
个股还在涨，他没有抓住最高点，最高时股价翻了五倍以上。可即便如此，他的资产也翻了近三番，刨去本金和分红，净赚两千万。
“尼玛，玩儿了一辈子鹰却被鹰啄了眼，好一招空手套白狼！”李援朝终于明白了过来，对楚建舟更加欣赏。
“朝哥，你给我打个欠条，钱先放你账上，下个月三号是第二次摇号，到时候咱哥俩再合作。”
用的是李援朝的股东证，赚的钱也在他的账户上，他虽然眼馋却没有任何刁难，的确是个重信守诺的人。
“没问题！不过还剩不到半个月，你确定要回去？”
“嗯，我妹妹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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