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芸芸还没下晚自习，现在的她面貌一新，不仅有专车接送，吃穿用度都很高级，加上她主动放弃了保送名额，想要报考自己喜欢的大学，王主任便再没找过她的麻烦。
打开防盗门，客厅里没有人，洗手间却传出流水声。
又洗？楚建舟有些头大，把行李箱塞进床底，刚想出去躲躲，洗手间的门开了。
杨丽红穿着浴袍歪着头，湿漉漉的长发如瀑布般垂在一边，双手正夹着毛巾用力搓着。
“咦？是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也不提前打个招呼？”
“哦，刚进门，那边生意谈完了，没什么事就提前回来了。”
既然碰了面，再走就不合适，楚建舟只好在沙发上坐了下来。
“清姐上班了，一共才歇了五天，劝她也不听。”
“以她的性子能歇五天已经不少了，辛苦你了。”
“嘿！我陪清姐又不是为了你？”杨丽红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在他身旁坐下。
“呃……她没说我什么吧？”
“说了，她说你一定是个有故事的人！”
“咳，在记者眼里谁不是个有故事的人？那个……芸芸没给你们家添麻烦吧？”楚建舟不敢多问，适时转移了话题。
“怎么会呢？像芸芸这么懂事的孩子，我妈可疼她了，比亲闺女还疼！”
“对了。”楚建舟揉着鼻子进了卧室。靠得太近，洗发水的香气夹杂着淡淡的体香一个劲儿往鼻孔里钻。“我给王婶儿捎了几包糕点，一会儿你带下去，顺便替我谢谢她。”
把糕点摆上茶几，他顺势坐到了沙发的另一端。
“你现在怎么这么客气？”杨丽红有些不太高兴，顺着沙发跟了过去。之前王婶儿不待见他的时候他都无所谓，现在把他当成一家人反倒不敢去了。“我妈说了，以后别再花钱给她买东西，也该为你的将来考虑考虑。”
“这点儿钱算什么？过几天还要麻烦王婶儿呢。”
楚建舟心知肚明，那是含蓄的说法，原话应该是为你们的将来考虑考虑。
“哈？过几天你还要出去？”
“嗯，有笔生意要谈。”
“哦，芸芸有我呢，你安心去吧。”
“……”这话听起来咋这么别扭？
香气再度袭来，他下意识地往外挪了挪。
哈？他在嫌弃我！杨丽红好像明白了什么，赌气似的贴了上去，这一次比刚才还近。
这……楚建舟不敢动了。
“你……”
“我……”短暂的沉默过后，二人又同时开了口。
“你先说。”这一回是楚建舟做了妥协。实在是太近了，他连头都不敢转，必须尽快打破这种沉默。
“你吃饭了吗？”
“路上吃过了。”
“哦，该你了。”
“我想给你家买台热水器……”
“太贵了不要！有一台用着就够了。”
“……就当是给叔和婶儿买的，他们总要用的。”
“不用！爸妈单位有澡堂，他们都在那里洗。”
“……你去换身衣服吧，别感冒了。”
不转头也能看到两条大长腿，楚建舟咽了口唾沫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客厅太小了，早知道买两个单人沙发就好了。
“咦？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是不是发烧了？”
“没、没有，我、我内热。”
“别动！赶紧擦擦，着凉可就麻烦了。”
杨丽红抓起毛巾要擦，被楚建舟一把抓住了手腕儿。“我自己来。”
“哥……哥，b-r-o-t-h-e-r，brother！”门开了，楚芸芸拎着书包跑了进来，没有迟疑，背着单词进了卧室。
“我去！我没看见，我什么都没看见！”顺子刚踏进一只脚，随即转了一百八十度，走出去带上了房门。
“……他怎么了？是不是有病？”楚建舟放开了杨丽红的手，讪讪地道。
穿着浴袍脸对脸，他还抓着人家的手，这特么跳到黄河也洗不清。
“他就是有病！他一直有病！”杨丽红坐正身子，把毛巾丢给了楚建舟。
六月三日第二次摇号，一共三十四只股票，中签率高达百分之五十，把楚建舟乐疯了。
前世的他因为刚刚离职，只买了十份认购证，虽然也小赚了一笔，却早已忘记了具体的中签率。
仔细数了一遍，中了三万多份，李援朝顿时傻了眼。
一千一份就是三千多万，他实在拿不出这么多钱。
“小辛，去张总那里问问，看看他什么时候能还钱；小丁，问问那小子车还要吗？要的话让他赶紧打款。”
“朝哥，是不是有困难？要不咱们换个方式合作？”
“哈哈，就等你这句话呢！你看你有两千万，加上我的一千五百万，咱哥俩联手打新股！怎么样？是不是跟老哥我想到一块儿去了？”
“哈？”司机面色惨白，一步步向门口退去。
“辛谷，莫慌，我说的是打新股！”
“砰！”司机夺门而出。
“……”楚建舟略一沉吟摇了摇头。“这批新股不好打，好多股票明年才能上市，咱的资金压不起，而且高点已过，现在也不是入市的好时机。”
“那你想怎么合作？”
“利用朝哥的关系把全部认购证卖出去！”
“全部？没中签儿的也卖？可后面还有两次摇号呢！”
“那两次可以忽略不计。”
后两次摇号正逢熊市，尤其是第四次摇号，甚至出现了中签也无人认购的现象。
“老弟，你是说股市要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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