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做过梦的人都知道,一般来讲,遇见美事,你明知道是梦,你都放不开手脚,束手束脚。
有时候,他也会在梦醒时分骂自己,连做梦你都没有胆子,撞死算了。
这是一场梦也好,不是也罢,无论怎样,任何人都不要想迫使我做自己不想做的事情,除非我本来就愿意,任何人,也不要想用世俗绑架我。
因为,德已死,只剩道,大道的道!
我的道,我说了算。
在他沉思之间,老头笑了起来:“有客人啊?”
马景澄看见他脸上,没有一丝丝的埋怨寄生过,慈祥的笑脸,难掩战火漂过的血色,呼吸之间,透露出的尽是对生活的知足。
马景澄又瞟了一眼齐灵,这也就难怪了。
被生活刁难的人,或许没有一丝丝怨气,但是被家人刁难的人,身上一定会含有让别人感到莫名其妙的气息。
这么好的家庭,培养出来的孩子,怎么可能会差得了。
这种气质,就像是有人细心掌扇,谨慎添碳,文火慢炖的火烧肉,不多一分油腻,不算少一分温润,出锅已是人间角色,见之让人心动,近之促人心跳,亲之魅人心神。
哪能是那放任心情,随意扇风,爆火乱煮,或者抠搜减柴,半生不熟,能够相比的。
学校教你识文,促你断字,家庭温你性情,养你质气,呵护你笑…
由此,也不怪张莘月被齐灵一句话就收服了。
“是啊,爸,都是灵儿的朋友!”齐灵妈妈笑着走过去,“给我吧!”
“朋友,怎么还大包小包让人拿东西,灵儿?”老爷子目光落在了马景澄身上。
齐灵和张莘月转身,眼神中透露着疑惑。
这家伙,怎么瞬间像变了个人…
“爷爷,那可不是我买的哦~!”齐灵龇牙笑道。
哎呦喂,这种状态,外人可见不到。
“爸,你和孩子们聊,我去厨房准备饭菜!”齐灵妈妈温言细语笑道。
马景澄微微一笑,这种感觉,真的好舒服。
热情好客,在攀州,真的是刻在了西南人的骨子里。
齐灵妈妈那种为有客人来家里所露出得笑容,是假不了的,只有真心发自内心的笑容,才会让人感觉到舒服。
但凡让你感觉不舒服的笑容,其背后一定是别有用心的,总之不是真心实意的。
生活在城里的人绝对感受不到这点。
当一个人被别人真诚的接待,这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情。
当然只有能够适应这种热情的人才能感受到愉快。
那些觉得自己被冒犯到的人,是不可能有快乐的。
齐敬之笑道:“那个,折耳根,我刚去地里挖的,腌上,下午就可以吃了!”
齐灵惊喜地叫道:“呀,还有折耳根啊?”
齐敬之摘下自己的草帽,“也不知道是哪个小馋猫,整天念叨,爷爷,您说这地里的折耳根,不知道还有没有啊?”
“爷爷~”
“快请你的朋友进屋坐吧,去我那屋,暖和!”齐敬之催促着齐灵,“我换身衣服就过来。”
“齐灵姐,你家还有地呢?”马景澄搂了搂手里的东西,跟在齐灵后面。
“有啊,本地人…”齐灵俏皮地给了个wink,“没有地,可不行哦!”
哦~
我中枪了!
马景澄内心…这与你的人设不符啊!
齐灵在前边走,身边跟着张莘月,马景澄跟在后面,开始问东问西。
小院池塘,真的是东方人的最爱了。
她家地方似乎不大,但是设计得很有错落感,该高的地方高,该低的地方低。
一路上,齐灵介绍了,她家的房子,没有将原来高处推平,而是在各种地势中寻找最佳的设计,从各处搬来一些奇奇怪怪的石头,搞一些瓦,参照姑州江南园林而设计。
冬游梅花,夏青竹,春嗅幽兰,秋赏菊。
齐灵好像很在意这个院子,指着假山后面说,那儿有好几株,又说:
“不以无人而不芳,不因清寒而萎琐。
气若兰兮长不改,心若兰兮终不移。”
马景澄抱着一堆东西,盯着那边,在假山清流旁边的兰草,不由地想起了自己曾经看到过的一首诗,于是念了出来:
“六桥三竺任徜徉,二月春风卷地香。
寻得幽兰报知己,一枝聊赠梦潇湘。”
内心不由地暗叹了一句,啊,妈的,林黛玉!
齐灵一愣,随后继续介绍,回廊后面,有一些水竹。
马景澄朝着那边看去,果然,墙体一种沧桑的白色,有些岁月了,墙上有一个如同瓶子一样形状的窗口,通过那窗口能够看见竹枝微摇。
经过一个小轩,齐灵带着他们走了进去,马景澄一看,几个两头圆的凳子靠在墙角,靠着侧窗的墙下,几张泛黄的花几上,摆着盆栽和植物,目测花几是黄花梨木做的。
小轩如同一个四方形,其中一个角延伸出去,外面又是池塘和假山。
小轩的中间一个木制的灯笼随风轻微地摇晃,上面吊着几个同心结,一种陈旧的喜庆冲入脑海。
马景澄走过去,阳光正好落在木制的围栏上,这感觉,真的不一样。
他曾经见过很多仿古的景色,样式是真古,可却感受不到一点点的那种历史厚重感,而眼前的木头和痕迹,真的能够让人沉下心来,就像坐在这池边,安安静静地感受这种难以言表的宁静。
最后,齐灵谈到了自己的房间在对面的小山上,马景澄抬眼望去,房子两层,一半东一半西,可能是因为从地处往上看的缘故,让人有一种特别想要上去亲身感受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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