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灵谈到她家的房子没有花多少钱买下来时,马景澄感叹,这是捡漏了呀,就这,以后都是天价。
让他都有点想要去姑州买几个园林玩玩了。
不过,他也非常清楚,这种想法只要出了这个院子,就会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是他多清醒,而是经历得多,也见得多。
这就和前世那些人谈恋爱一样的,非要把欲望和感情混为一谈,某种特定的气氛的确会让人产生对应的冲动,但多数不长久。
没谈过恋爱,看看明星们就懂了,两个人卿卿我我好几个月,80%都会出现问题,从戏里睡到戏外。
明星是个贬义词,首先它的主体是人,你有的欲望,所谓大的明星,一点都不少,甚至是你欲望放大的一百倍,甚至是一千倍。
你如果是个渣男,那某个明星可能就是海王。
当然也有海后,不过人们称之为飒姐。
短暂的热血如同高三听的冲刺演讲,听的时候,慷慨激昂,痛心疾首,握紧拳头暗自决定崛起,当演讲的人拿着钱消失在校门口,才发现,奋发图不了强,函数开口向上还是向下,好像没有什么区别。
欲望就像打鸡血,也就那么几秒钟,有人却还想要长久,这不就是看着脸找999——送瓢吗?
马景澄对于这点可太清楚了。
至于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园子。
攀州的复杂,不止是各种人,地理也复杂,大江从这里穿过,使得水路交通便利,南边有一个一州两境共同拥有的淡水湖,还是一个盆地。
这里综合了各种地形,有水有山。
与姑州同属一条江,使得攀州也学起了姑州。
与姑州不同的是,这里还有各种各样风格的教堂,能够见识到异域风情。
马景澄去过秦聿铭家,那家时典型的平地上筑宅院,引水环绕。
齐灵家不是,她家地处聿女区的西南角,背靠着一个小小的石山,因地成房。
很快进入了一个小房子,房子周围很干净,一点都不像南方该有的样子。
屋子里很暖和。
南方的攀州,有时冷起来要跺脚,无论是不是夏天,火绝对少不了,如果屋子里没有火,那就有一种凄凉感。
可以没有炕,睡觉不要电热毯。
但是不能没有火,总之火不能灭。
然而,这间屋子里却没火。
马景澄将东西放在角落的桌子上,坐在沙发上,奇怪地打量着四周的墙壁。
就像他在临江李树根家一样。
“齐灵姐,你家怎么没火啊?”马景澄问道。
他记得,在花镇,齐灵的房间里,也是没有火的,只有楼下有,而且齐灵也从来不管火的事情,要么是刘东,要么是他在弄。
看她细皮嫩肉的,也不像是与火打交道的人。
人和人如果有巨大的差距,从做饭这件事上都看得出来。
齐灵做饭和别人做饭是不一样的,给人的感觉就是干净,不会混乱在一起,葱是葱,蒜是蒜,姜是姜,辣是辣,颜色干净、碟碗整齐、素手芊芊…只有见过其他人做饭,再对比齐灵做饭,才能看出不一样。
“你来摸摸!”齐灵笑着拿起马景澄的手,走到墙边,将其手放在墙上。
“墙是热的?”
“嗯嗯!”
齐灵点头,转身,用丝带束缚起头发,“我爷爷以前是挖地道的,他说,在地道里,冬天冷了,就在两头点一笼火,整个地道会变得暖和,连地道外的庄稼都暖和了呢!”
“我看,是暖死了吧!”马景澄吐槽。
“哈哈哈哈!”齐敬之从外面笑着进来,“对对对,是暖死了,你们不知道,那时候,我们到了北方,又冷又饿,都快冻死了,只能去偷煤炭来,在地道里烧,还不敢烧得太狠,不能有烟啊,没想到小麦让我们给烧死了!”
齐敬之扭头看向墙壁,“我们家灵儿,害怕灰,我就将其改成了地火,在外面烧火,里面就是暖和的。”
马景澄:“这在北方才能见到吧?”
“对对对~”齐敬之点头,又看了一眼墙壁,似乎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
坐下之后,看向马景澄和张莘月,“灵儿不给爷爷介绍介绍你的朋友?”
“这是莘月!”
齐灵赶紧说,“这是马…”
“我姓马,您老叫我小马就行了!”马景澄抢话。
“好好好,小马~”齐敬之笑起来,抬头挺胸,“我叫齐敬之,是齐灵爸爸的爸爸。”
“爷爷~”齐灵轻哼一声,“又老不正经了!”
“敬之…”马景澄话出口,一众人看过去,他赶紧说,“这两个字,好像古代人的名字,什么羲之、献之、涣之、恺之、退之,都是厉害的人物!”
“真会说话,爷爷喜欢听,那你的名字有没有什么寓意?”齐敬之盯着马景澄。
“我吗?”马景澄知道逃不掉了,指着自己的鼻子。
“对啊,每个父辈给孩子起名,都有寓意的,比如我们灵儿,就是希望她有灵性、有福气、通晓事理,最重要的是善而美好…”
提到齐灵,老爷子眼里都有光,转而问,“你也有的吧,说说!”
马景澄道:“我父亲倒是说过,希望他儿子目光长远,心胸宽广,他说,我的名字是从一句古文里取的,‘景澄则岩岫开镜,风生则芳林流芬’,很巧那位写文的作者和您老一样,名字里也有一个之,叫吴让之!”
马景澄站起来,走到桌子旁,去过一个盒子,“更巧的是,我还带来了那幅书法,至于是不是真迹,还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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